顾自的大声呵斥:“身为蔡师独子,不读诗文,不修经典,却学那武夫只会舞棒弄枪,跑来参加武比,此其罪一。”
“女子有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蔡琰一意孤行,弃夫家而归,实乃有违礼法。汝为师尊独子,因替你父驱逐蔡琰才是,却包庇纵容,令蔡师颜面无光,此其罪二。”
“今日乃是中秋夜宴,文武两立,中场赐宴你不知见好就收,却大摆筵席,一吃再吃,枉顾我等饥肠辘辘再侧,实乃不懂为人处世之道,此其罪三。”
“目中无人,全无皇室尊严,挑衅王侯在前,得罪神将后人在后,如今更是放肆大胆欲破坏长公主御赐婚约,实乃大逆不道,此其罪四。”
“四罪并存,实在污秽!大魏朝朗朗乾坤,怎容得你,还不赶紧自我了断以谢天下?”
此人正是蔡邕弟子路粹,此刻高傲的望着蔡文昭,神色之中满是厌恶,更是有种替师尊感到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未等蔡文昭说话,他的身后又走来几人,一身高贵骄傲之气,居高临下的看着蔡文昭嘲讽道:
“路兄所言鞭辟入里,落地有声,字字珠玑啊!”
“中秋夜宴,从来都是武夫在前,文比压轴,为何?实乃这夜宴之精髓乃是天下读书人的舞台,乃是对月当歌,举酒吟诗的盛宴,舞刀弄枪不过是耍猴助兴而已,尔等匹夫还不赶紧擦干净嘴巴,退到一旁,洗耳恭听,莫要坏了我等读书人的雅兴方好。”
“不错,识相的就赶紧吃完赐宴,见好就收,接下来的文比与你们无关,还是莫要自讨没趣为好。面对我等读书人,你一介武夫还不自惭形秽?”
“哎,真是替师尊感到可惜,在这里断了书香门第的传承。”
“无知之辈,赶紧擦干嚼尽,快滚吧,省的污了我们的眼!”
蔡文昭眼神微敛,已经从他们的言语中听出了些许睥睨,便是首先看向了叽里呱啦给自己定下四宗大罪,更是莫名其妙还要让自己自尽以谢天下的路粹,口气之中带着一丝无语,看着这般中二之人,说道:“我父亲就教出了你这么个玩意?”
此话一出,路粹本是意气昂扬的脸色为之一变,寒声道:“闭嘴,你这个不孝之子,还有脸谈及师尊!”
蔡文昭深深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悠悠一探:“听说你得到了家父几分真传,倒是也算是写过几篇诗文?”
路粹闻言,眉毛一扬,骄傲不已,不屑的一声:“是又如何?”
蔡文昭将手放在鼻子前轻轻一扇,淡淡的扔下一句:“臭不可闻!”
路粹脸色一滞,一位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继而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蔡文昭冷笑一声:“听你方才言论,就知道你不过是一介腐儒,古板迂腐,自以为通读礼仪清规,却不知不过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你不过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之人!你所谓的礼法,妇德,不过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无病呻吟,不过是刻板死读书的傀儡木偶,真不知你何来的自信感知本宴主面前侃侃而谈。这种酸儒文人,本宴主就送你把个字:清谈误国,百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