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蔚也过去扶着她,心疼的看着她愈发苍白的面色。
“……我要出院,现在!”南弦歌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也不和她们解释,看着三人倔强地要求着。
“出什么院啊?你身上伤都没好,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呢?”衢絮突然冲她吼着,眼中是未散去的恐惧。
她是真被南弦歌吓到了,任谁好好的突然看到闺蜜一反常态的拔掉自己身上还在输水的针头的不要命行为,也会被吓的六神无主。
“絮絮!你冷静点儿!”方诺拉开衢絮的手臂。
“小歌,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出院?”拓蔚撇了一眼情绪不稳定的衢絮,转过头皱眉稳重地问着。
“……”南弦歌看了三人半响,终于不再僵持,“我爸他……被抓了,杀人……”
“……”得到答案的三人齐齐愣住。
“少爷,刚得到消息,南堔在高速口被警方抓捕了,他的车后备箱里有一具尸体。”
蓝翎闻言诧异挑眉,随即勾唇笑得好看,“随时关注着,一有新的消息立马告诉我!”
“是!”
“欸,等等!”蓝翎出声让人停下:“小姐呢?”
“小姐刚从医院出来,被陈霖接去了,现在在往警局去的路上。”那人说着刚得到的消息。
“……简直是胡闹!”蓝翎无奈地摇头,笑容也没了,反而带着三分心疼三分愧疚。
“少爷,我们……?”
“下去吧,随时关注着,随时向我禀报消息。”蓝翎无力地挥退他。
“是。”
待人走了,蓝翎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轻抿,眉头紧皱着看着桌面沉思。
南堔在高速路出口被拦下,他的车里有一具尸体……
高速路口……
“所以,究竟是被抓了现行呢,还是被栽赃嫁祸呢?”敲了敲手里盛着咖啡的杯身,随即舒展开眉心,“不论哪种,都得进去待一段时间!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妹妹受的委屈?”
下定主意的蓝翎放下杯子,凌厉的眸子里划过深冷。
若是第一种可能最好,若不是……那到时可就怪不得自己将事情变成第一种了!
任谁,无论用各种手段有心无心,只要伤害到了自家妹妹,就得付出代价!虽然她一直说她自己会处理,但作为哥哥,偶尔帮一把,才能说的过去不是吗?
蓝翎轻哼一声后拿起面前的文件继续看着。
“陈局,你怎么来了?”南弦歌换下了病服,被方诺和衢絮扶着出了医院大门,而拓蔚则去帮她办理出院手续。一出门,就看到闷着头正准备往医院里走的陈霖。
陈霖抬头,在台阶下看着上面面色苍白的少女,眼中闪过不忍,然后走上去道:“我来接你过去,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放心?”
之前好不容易将身体养回来一些,今日这一变故,怕是又伤了心神了!连面色都完全没有了前两天那般红润,惨白的让人心惊。
“有劳陈局了。”南弦歌柔柔地开口,却再也扯不出往日的那一抹温暖微笑。
“快上车吧。”陈霖见她那副模样,心中暗叹,然后随着衢絮方诺扶着南弦歌下去。
“你们先去找蔚蔚,然后找个地方住下吧,我一个人过去就好。”南弦歌在车门前停下,看着一脸担忧地衢絮方诺道。
两人想了想,然后点头同意。
毕竟这件事涉及的太大,又是她的家事,人都说家丑不外扬,既然两人是她闺蜜,这种时候也是该避嫌的,也不好再跟着。
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坐上车和陈霖离开。
“诺诺,你说……小歌儿会不会特别难受?”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衢絮喃喃地开口,眼中全是心疼烦忧。
闻言,方诺侧身抱了抱她,在她耳边安慰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她,别难受了,我们先去找小蔚。”
虽是这般说着,方诺一向冰冷的双眼中却也浮现着忧心。
“陈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爸爸他……”车上,南弦歌皱着眉不安地问着陈霖。
“唉!我们警方一开始是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失踪了,已经超过24小时,是一个跆拳道馆的教练,然后我们查了他工作地点和居住地以及途中的所有监控,发现他最后接触的人是南堔。”陈霖双眼直视着前方开车,口中却为南弦歌细细解释着:“我们就准备联系南堔,结果发现他的车辆竟然已经快要上高速了,以防有什么意外,就让那里的交警先拦下他的车进行了搜查,结果……他车后备箱里的尸体就是那个失踪的教练。”
越听他的话,南弦歌的手指在膝盖上攥地越紧,到最后,用力的指节甚至开始泛白。
“怎么会……”南弦歌怔怔地低声轻喃着,苍白的小脸上是惊恐和不愿面对现实的茫然若失。
陈霖侧头看一眼她像个孩子一般无助恐慌的样子,也觉得心中一疼,摇摇头,认真地开车不再说话。
警局,张余看着审讯室里一脸惊恐地南堔,沉声吩咐道:“派人去南家进行搜查,拿回相关的监控录像,然后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是,局长,1小队马上出发。”身边一个警衔不低的警员行了一礼后快速离开。
审讯室里,漆黑如墨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并不太明亮的灯光,昏暗狭小却显得空旷的房间让南堔心中愈发地不安恐惧。
“南堔,你后备箱里的尸体你作何解释?”审讯员直直地看进南堔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质疑和压迫力,让南堔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恐惧感。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也不知道那个盒子和尸体为什么会在我的车里……我不知道……”南堔疯狂地摇头拒绝承认,他的动作和语言却单薄而苍白无力,让人难以信任。
“不知道?那你知道被害人是谁吗?”审讯员看了一眼他的动作,换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