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怔愣着没有反应,月云给身后的几人一个眼神。
他们也会意地往柳素面前走,高大的身躯和常年见血的戾气随着他们越走越近,便给柳素越发大的压力。
她哆哆嗦嗦地蹭到沙发的边角处,惊惶地看着一两步就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不要动我,不要……我还给她!把南弦歌还给她还不行吗?我不要了,我还给她,放了我……放了我吧!”柳素嘶哑着嗓子竭力地哭喊着,尖锐又颤抖地声音让月云耳膜一阵刺痛。
听到她的求饶,月云饶有兴致地看着沙发上狼狈而惶惶不安的妇人,半晌,深吸了一口气,颇有些气急反笑的样子,“南夫人,我竟然还不知道您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偷了别人的孩子来养了十八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孩子带给你的荣誉光环,丝毫不曾考虑过对方母亲家人的感受,现在却口口声声说不要了,要还回去?怎么,南小姐她在你眼里其实只是个工具,玩-物?想要就要,想丢就丢?”说完,月云自己都觉得荒唐地冷笑出声,也再保持不住一开始的伪善,眼神一冷,骤然道:“既然不想自己走,那就我们抬出去吧!”
声音同样很冷,像是淬了毒裹了霜!
早就蠢蠢欲动地等他命令的人更是在他说完话的一瞬间,就将两指间薄薄的刀片直接贴在柳素的喉结处,“南夫人,请吧!”
柳素浑身颤抖,但因着喉结处紧贴着的那把只能够感受到薄刃的寒冷温度的刀片,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抖,就连口水都不敢轻易下咽,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喉咙就被切破了皮肉。
她被这样威胁,连话都不敢说,就更别说让她像那会儿那样扯着嗓子威胁了,只能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随着挟持住她的人的力道往外走。
月云最后跟上,从后面看柳素僵硬着身体,呼吸都不敢幅度过大的背影,无声冷笑。
这个世界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总是那么多!分明没有半点骨气,却还抱着各种侥幸,非得将刀搁在她脖子上,才肯束手就擒。
轻吹出一口气,环视了一圈这间同他们来时没有半点区别的屋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随意地往矮几上一放,然后出去,关门离开。
一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至于柳素祈求奢望的出来后会被人看到她的被挟持的状况然后报警,也只能够是随着关上车门后一同湮灭的绝望罢了。
傍晚,南弦易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自家一向纯善温柔的姐姐,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苦恼担忧的模样。
“姐,怎么了?”南弦易放下背包,坐过去关心地询问。
抬眼见到是他,南弦歌呼吸顿了顿,然后抬手揉揉他柔软的头发,颇为无奈地道:“妈她走了,只留下了这个,小易,我实在不知道往哪儿去找她了。”说着,指着矮几上的一页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