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掀袍而坐。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男子微微侧头,一双温润安静的眸子含着笑意注视着她轻问。
南弦歌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兀而轻笑:“哪里有胡思乱想,不过是无聊罢了!”
白梓莘不赞同的笑。
他固然不是如她一般学心理学的,可她的情绪太明显,即使方才站在她背后,也能感受到她周身萦绕的阴森郁结之气。
“给我一朵新鲜的花罢!”白梓莘移开话题道。
“为何师兄你总喜这花?”南弦歌随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开得正盛的罂粟花递给他,然后问出自己太久没有问出口的疑惑。
白梓莘接过花,温柔轻抚着,听了她的疑问,怔了怔,才柔声缓缓道:“大概……是因为它最像你师姐罢!”开的妖娆,华丽而高贵,香气浓烈,芬芳扑鼻,却沾之有毒,从而上瘾。
南弦歌抱歉地看他一眼,白梓莘宽容一笑道:“无事,我终有一天会寻到她的。”温润尔雅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
南弦歌只听说过那个师姐,听师傅说她的根骨奇佳,又天资聪颖,从小一举一动就自带风华,便是一颦一笑都惹人倾心。
南弦歌没有见过她的容貌,但……想必能被师傅这般赞不绝口,能被师兄藏在心里数十年的女子,真正会是世间少有的风华绝代吧?
可惜……十七年前她便无故消失了,与此一同失踪的,有华夏国最年轻的古武高手轻夏,和礼仪世家的家主洛妤。
故,自此,大师兄白梓莘走遍山河的寻她,至今十七年。
大概,师兄真的爱她爱到深入骨髓侵透魂魄了罢!
稍带遗憾的轻叹一声,南弦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陈局?出了什么事吗?”看了一眼备注,接通后率先问道。
手机那头的陈霖烦躁的抓抓头发,狠狠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出事了,京大学校。”
就这么简短的七个字,却让南弦歌严肃起来。
学校出事,而且还是全华夏最有名的学校之一,这次……怕是风波大了,也难怪陈霖语气那么沉重。
白梓莘在南弦歌接电话时就体贴的起身,安静离开,南弦歌背对着他通话,所以她没有看到白梓莘本温润柔和尔雅的脸庞上不时闪过的阴霾和担忧。
“陈局,你现在在哪儿?”南弦歌问着,然后起身。
“我在你们学校,你如果有时间,赶紧过来一趟吧!”陈霖沉声说着,皱着眉看着面前摔的四分五裂的可怖尸体。
“好,我尽快过去。”挂掉电话,南弦歌回到自己屋子里换了身衣服,然后在白梓莘和彧都不赞同的谴责眼神里停下了进驾驶座的动作,无奈的将钥匙扔给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彧。
“开快点,京大。”
一路稳当又快速的到了京大的校门口。
看到门卫和警卫满头大汗的紧紧拦着想要冲进去的人群,浅浅的仄眉。
南弦歌走过去,彧帮着她分开人群,出示自己的学生证后成功进了校门,让彧先回去。“资金打过来了?”南弦歌侧头问安置好谙无后找到她的彧。
“还没有,要求我们把人安全送过去。”彧摇摇头,心中对于那人的“无理要求”不屑一顾。
没有人敢拖欠暗门的酬金,更不会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D国markus可算是独一份了。
“呵!”南弦歌淡漠一笑,继续道:“告诉他,现在是暗门绑了他女儿,赎金三亿美金,若不给,就去黑三角捞个残破半死的人吧!”
果然暗门多年不动,就让人不放在心上了,还敢乱报情报,上忍和人忍的区别……可是足以杀死白鸠了!
敬畏地点头应了,彧对于markus有这种后果毫不意外。
“安铭的消息呢?”南弦歌拿着手机看屏幕上南漪雾笑得柔弱娇媚的画面,突然问道。
“这……谙音说安铭自己要求降级了,去了南漪雾的班级,不过两人目前没有什么明显的牵扯……”彧比南弦歌高一个头,站在她身后自然同样能看到她手机的屏幕,皱着眉回答。
他不知道南弦歌为何要用南漪雾的照片做屏保,像是……随时提醒着自己什么。
南弦歌无声地笑,动作挺快,倒有了前世南漪雾的三分本事了,何况,明显的牵扯没有,不代表暗处没有呐~
“听说官家给安家使了小辫子?”南弦歌想起最近安家似乎安分了不少。
彧想了想,冷静回答:“嗯,安家很多明面暗面上的企业都出了些问题,被查过,不过都有惊无险,我们查到南家也在给他们输送资金。”
南家啊?南弦歌莞尔,还是绑在一起了啊,果然还是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不够硬扇的不够快。
“安赐呢?”被注射了XPL后丢弃到安家大门外的那个安家二公子。
“安赐被他们注射了药物后关了一天,然后送回安家,安家大怒想要报复,但似乎被人暗中警告过,所以只能咽下这口气,开始帮助安赐戒毒。”彧伸出手指推了推眼睛,又道:“不过安赐暗中在购买其他毒,品进行吸食,我们查了一下源头发现药物来源是孙家,安赐已经在这上面花了不少的钱,目前安家还没有发现。”
南弦歌了然的缓缓点头,西南监狱那批人现在可是被国安局看作是他们养在道上的一颗暗棋,就算做了什么,只要不是捅破天的事,他们都会尽心解决,这倒是从另一个方面方便了她的行事。
不过孙家……衢絮跟着孙跃大概是吃不了别人什么亏了。
心性不软,手段更是让她欣赏,一个男人,对敌人当然得有果决狠辣的手腕,如此才能护住自己爱的人不是吗?
南弦歌不再关注安赐,有孙跃暗中插手,就算安家发现了然后强制安赐戒毒成功,此人也肯定会废了,他被他大哥保护的太好,终是玩不过孙跃。
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安静跟着自己的彧,南弦歌沉吟半晌,终究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