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陛下的错。
“错个头。”叶黛暮愤愤地说。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因为愚昧无知才是人的本性。平民可能搞不清楚徐王两家的政治争夺,却不会弄错王座上坐的是谁。叶黛暮这个明晃晃的背锅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这股流言出现倒是有一个好处。起码证实了并没有天灾,罪己诏是不用下了。叶黛暮这几日被朝上的大臣逼得很紧。要不是玉玺不在他们那里,恐怕早就被这帮家伙拟了千万遍的草稿然后盖他百十八个玉玺就完事了。
幸好保管玉玺的中书省并未参与这次博弈,不然那可真就一边倒了。
叶黛暮松了口气。不过,这流言说是她的错,这锅她可不背。“老师,终于好了。”
“维桢,这几日练字倒是没有荒废。”谢璋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让卢淑慎将她所有的纸稿都拿出来检阅。“这个字写的不错。这个点顿得很有笔锋。”
“真的吗,老师?”叶黛暮很是开心地说。
“假的。事实上,我是按入学儿童的水准评的。”谢璋笑着说。叶黛暮无可避免地受打击了,入学儿童……虽然起点晚了,但她好歹写了过十几年的水笔字啊。好吧,毛笔和水笔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老师,你就不能骗到底吗?”叶黛暮有气无力地说。
谢璋笑眯眯地回答。“不能。人总要面对现实的。”
老师,你变坏了,嘤嘤嘤。叶黛暮被谢璋一拍,才直起腰来,好好坐起来。她认真地问。“老师,今日之局,可有破解之法?”
谢璋也严肃起来,认真地和叶黛暮讨论起来。“此番局面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全然是糟糕的。起码为你证明了,并非是上天责怪降下的天灾。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好处。”
“什么好处?”叶黛暮已经开始学茶艺了。她先在精致的银灰色铁壶里加了几勺茶叶,今日煮的茶叶是上好的雀舌。雀舌干茶时扁平整齐,嫩绿、润泽,微微清香。在壶中灌入露水,煮沸。如此三次之后,再倒入杯中。
此时的茶叶已经完全舒展,茶毫漂浮茶汤之中,茶汤黄绿明亮,如同夏季的山林,染就了完美的色泽。再闻一闻这茶汤,香高而清甜。最后吹了吹,饮一小口。鲜爽、回甘,轻滑滋润,满口生津,吞下之后,齿颊留香,余韵悠长。
“好茶。”谢璋先是评价了一番,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就是治理。若是陛下不曾治理朝政,这天下荒乱,流民四起又如何该怪到陛下头上?”
叶黛暮顿时眼睛一亮。“老师的意思是说,要我去争取处理朝政?”
“不错。若是能争到,自然最好,就是不能,我们也能给这些家伙多添几分麻烦。”谢璋笑着说。谢璋不知在寂静的深夜里思虑过多少次,可惜,曾经都不过是纸上谈兵。这一次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要让这天下看看,谢家可不只有一个谢玄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