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仿若移动的俄罗斯方块,从上至下,不断组合成平面。
这过程很快,快到近乎眨眼刹那间。
等回过神来,所有可视视线都被一一切断,连同异常流动的气流也被生生撕开断口子……
故此,他们无从适应甚至是来不及应对就被关在了一个黑咕隆咚的黑色小空间里,几乎是在一瞬间被剥夺掉视觉。不过除了耐克年纪尚小显得惊慌失措,失声大呼,其余四人状态就相对平缓。
密不透风,黑影斑驳如白驹过隙,那种奇特感好似深陷时间夹缝中不知何年何月!
他们急呼,声音被淹没在虚无中不返回音。
他们硬闯,殊不知全方位都是空旷旷的暗流,其涌动的冷意宛如冰冷的雨丝扎在皮肤上,疼得颤抖。
最后,他们站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一圈,尽量提升说话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耐克率先发话。
“固有结界……等级相当高!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被称之为禁断之术的魔法结界,看来我们真的穷途末路了。”奥古斯汀还没说完就被谚火打断了。
“拜托!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打哑谜,有屁快放!”谚火蛮不爽的,再加上他到现时为止依旧燃不起一个火焰,心烦意乱的很。
“你知道黑棺吗?”奥古斯汀如是问。
“不知道。”谚火淡淡回道。
“那你说锤子打哑谜,告诉你也不知道。”奥古斯汀表示鄙视。
“我对你的行为持有怀疑嫌疑。”谚火斜着白眼。
“你别蹬鼻子上脸!”奥古斯汀无时无刻都想知道这喷火怪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尽是不着逻辑的思维。
“你俩还真不斗嘴就不舒服,干脆要不要在一起算了?”
长天稳住自己的重心,为了能让倚靠在他旁边的艾琳感到安心,说话时都不带喘气……咦!要说这个时候最不怕的人还真是自己,黑暗如期而至,吾心波澜不惊。大概是习惯了!
“切!他老找我麻烦怪我咯。”奥古斯汀的想法在于,反正都被女巫困住,再怎么着急也无济于事。
“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这时候耐克的焰金瞳已无法起到关键作用,我倒觉得你老是隐藏着实力,尤其是你这双根本不像人的眼睛……”长天很少有长话连篇的时候,只不过那种真切的寒气侵体令他回忆之前的幻境。
“你自己也可以办到,不是吗?”奥古斯汀冷淡地抛出烫手山芋。
“你又要搞事?能不能好好说话,看你这样子就想揍你。”谚火咬牙切齿,怒目上立。
“怎么?你和他在一起十年了,不知道?”奥古斯汀呵呵一笑。
黑咕隆咚的环境下,他们连彼此的轮廓都看不清,更何况是自我存在淡薄如轻烟,只需举手抬足便可将对方完全否掉。不仅如此,话语从喉咙传递过程的那种异物感,比鱼刺还可恶,却拿它没办法。
谚火卯足劲想确认长天所站的方位,忽然发现知觉处于恍惚中,哪怕他看不见奥古斯汀的脸也能想象出他嘚瑟的样子,焦虑中又增添了几分厌烦。
死寂沉沉,难以概括黑棺的可怕。无尽的黑暗之中,等待着他们的是未知恐惧。
也许是心口压抑,耐克憋不住一口气:“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呀,不要光顾着斗嘴,现在这个情形怎么看都不太妙了吧?”
奥古斯汀不急不缓地叉腰拍脚,阴阳怪气地对着谚火说:“我在和你说话呢!别试了,在这里发动不了魔法,你的火焰燃不出苗头,还不如歇歇保存体力。”
谚火哼气:“那有什么好说?你有办法倒是使出来,总吹牛皮不打草稿。”
奥古斯汀摆摆手,一把将手搭在长天肩上,抿嘴角一笑,不慌不忙中透露着邪恶:“长天你觉得呢?”
长天听出来了,倒也没有反感他这样的做法,轻描淡抹地拍掉他的手掌,与他保持距离,况且这又不无伤大雅,另外他听出奥古斯汀暗指的意味,心里微微惊开一层涟漪。
“你若能说出一番名堂,大家就不追究你胡闹的罪名。请开始你的表演!”长天冷冰冰抛出一句,试探这个男人看破了多少信息。
“啧啧,榛子何时变得这么闷骚?”奥古斯汀忍不住噗嗤笑道,“看来我不出手,怕是大家都误会我要搞事!首先喷火怪,我觉得长天能做得到一件事,而且不逊色于焰金瞳,只是有一点不同而已,并非胡言乱语……”
“切!你才刚刚认识我们多久,听你方才的言语,仿佛对我们了如指掌。”谚火嗤之以鼻。
“我也没这么说!莫急,我只是点明你一定不知道第二件事,而这件事长天从来没有和你提醒过,并且非比寻常”奥古斯汀打哑谜故意拉长尾音,以此添加悬念。
“你来,你来讲……”谚火似乎被谁捂住了口鼻,喉咙的声带仿若断了线的弦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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