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迩睫边绽出皱纹,嘴角微微上翘,沉思时也像在慈笑,他突兀站在冷风里,像泥塑木雕一样安静,花白的胡须,浅浅的皱纹,还有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谁看到就会不自觉地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甚至让人觉得乌迩不是个简单的老头。
他一改往常阴晴不定的态度,目不斜视地看着长天,出神凝想了大概十几秒,不说一句话,就这样怔怔地愣在原地,不作回应。
“糟老头,你怎么了?”长天摆手动作定格,眼神游离在他身上。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要记住凡事皆有度,过犹不及。”乌迩倒也不想谈多大的道理,稍作提醒便罢。
“那第二件要事呢?”帕米风律按捺不住性子,飘到他们之间求关注,不想备尝冷落的滋味。
“你体内还住着一位上古神魔,这可能与你特殊体质有关,他已经逃离剑的束缚隐藏在你心门世界中,恐怕你还未察觉到这点。不过没关系,锡蒙利目前为止并没有为难你,倒也和你相安无事,这并不代表以后还会是这样。”乌迩抚摸着胡子,拄着拐杖继续踱步在草地上。
“锡蒙利是什么时候跑到我体内?难道是在牧林那时……”长天仔细回想前不久有没有与锡蒙利发生冲突,恰好因树人这事很快就记起一些细节,现在想来感觉那家伙动机不单纯,故意为之。
“看来你有所领悟,还算及格。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处理好和锡蒙利的关系,与他达成共识,定下一些灵魂契约,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能让你将他的力量收为己用,你能明白吗?”乌迩又在旁敲侧击他,谆谆教导。
“等下,你适才说我特殊体质,能否解释这是什么意思?”长天关注点在这个地方,是因为他想起古紫也很隐晦地提到过这个,所以特别介意这件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自己会将锡蒙利封印在自己体内?你应该去问你的父王,他会告诉你详情。”乌迩不愿多做解释,也不隐瞒自己手上得知多少信息,更多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将所有迷津给长天指出来,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这就要看他自己。
“是不是跟我的出生有关?魔法容器?”长天对古紫说过的话历历在目,那番滋味无人体会。
“长天,稳住自己的心境,保持良好的态度。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以及真相,都不要刻意去责怪谁,你就是你自己,是无法替代。”乌迩左手压在他肩上,指尖用力按住并在传达某种信息。
“与锡蒙利达成共识,这就是第二件事请吗?”长天艰难地呼出一口气,胸口发闷。
“不,不止是与锡蒙利达成共识,你还要习得基础剑技、练就拔弓射箭之能和开发身体潜在能力。”乌迩一口气简明扼要地将第二件事完整表达出来,顺带移开压在长天的左手。
“这就是你之前要我站在雪山之巅对着暴风雪乱斩的理由?好吧我姑且信你,开发身体潜能自不用你多说,拖着木头身躯这些时日我自当受益颇多,只是那个练就拔弓射箭之能是什么玩意,我何来弓箭需要练就?”长天思忖着,有疑问就提出。
“混小子,你就不能像老鹰一样学会观察周围一切,你知道善于观察的人,内心也极不平常吗?你要做到视周围人如同猎物一样,让他们不敢与你相视,只是要适可而止,这将有助你胸怀雄心壮志。我不会再给你作任何提示了,自己靠领悟想明白,如再想不明白,你直接找个无人地方撞死。”乌迩当面呵斥,一点情面也不给,是朽木不可雕也。
“算你狠!继续讲第三件事情……”长天感觉自己已经跳进他挖好的深坑里,为人还真耿介。
“小帕米风律,过去把机械猫唤醒,动作要温柔点,展现出大哥哥的风度。”乌迩继而转头给遨游在空中自娱自乐的喵尔摩斯下达命令,之后示意长天也过去一瞧究竟。
“机械猫?”长天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新的词,“小家伙的弟弟么?”
“巴索罗米不是我的弟弟,要这么说我就要生气了。”帕米风律忽然来个急转盘,往后冲撞长天的脸,故意制造惨重事故,将他鼻子砸红肿。
“你们都是疯子啊!”长天哎呀一声,捂着鼻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在鼻腔内,疼得头要炸裂。
“谁让你说错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呐!”乌迩在旁边耸耸肩,嘴角下弯表无奈。
“你说的是哪门子见鬼的道理,还要不要好好继续说事,不然另择他日。”长天无力吐槽这破木头鼻子经不住冲撞,变形不说还会流鼻血,“我勒个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砸流鼻血……”
“疼吧?钻心刺骨的疼吧?你也不想想谚火遭了你多少毒手。”乌迩总能犀利到不见血。
这么一提醒,长天回忆起自己一言不合就对谚火下手,蛮力拳头一下去肯定得流鼻血,这力道足以粉碎鼻梁骨,如此感同身受才确切体会到谚火那些年受到的虐待,愧疚感顷刻间淹没他整个人,这时他才意识到为何谚火笑得说没事后转身就找个地方躲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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