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出现在我眼前……”
沉默片刻,长天按下他的手掌,噗嗤拍灭燃烧的火焰,不想令他消耗太多魔力,容易给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他坐起身凝视着窗外篝火的光芒,淡淡地说:“总是不加节制地使用龙骑魔法,到时候又被反噬,以后只能躲开黑暗的角落。”
“都这个时候,还对我说教?”谚火呈膜拜体型趴在床沿,麻痹感还未消除。
“我要出去走走,你把这些魔力灯都关了,然后好好在屋内休息。”长天没动他,径直走出门口。
“混蛋,这么晚就不要去找银王,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说吗?”谚火强迫自己使劲起身。
“你跟上来干嘛?是不是准备变成药膏贴在我身上?”长天在门口刹步。
“废话少说,反正我不放心你。”谚火拖着麻痹的身体慢悠悠地追上他,“不就是变成恶魔?用得着这么万念俱灰,你肯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陪你去。”
或许习惯对方的偏执,他们没有再说话,看到篝火那边坐着几个人,好像是夏佐和海尔丁在聊天,由于距离有点远,没有发现他们朝着银王那屋走去。
抬起门帘,长天借着微弱的魔力灯,注意到银王没睡,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发呆,切夜难眠。
银王听到动静,呼出挤压在胸口的气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眉头舒展开来,轻轻地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
长天看他黑眼圈挺重,面无气色,想直奔主题,却没想对方用手制止住,那意思先让他坐下,当前什么都不要问。也许相处模式有问题,他有那么一刻不易觉察的手足无措,没有坐在床尾,而是在远处的桌椅坐下。
谚火压根不想插话,毕竟他此刻是个外人,还是安安静静坐下,当不招人烦的小透明。不过他很在意这家伙的状况,坐姿古怪,近乎撑在桌面坐直。
银王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随身戒指,通体晶莹透亮,看似水晶实质上是某种罕见的白宝石。他当着他俩的面从随身空间取出黑柄的两刃短剑,慢慢道来:“这是你母亲的安沙路姆,女巫所持有的物品,被使用於女巫的权力、仪式之际。”
“利用这个滴血进行魔障仪式,唤醒你体内人类该有的力量,对恶魔因子进行压制。”正说着,银王指向侧屋的地面,那里早就用石灰粉画好了复杂的魔法阵。
“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长天想起在奥拉斯广场的处刑台看到的幻影,那个披头散发被绑在火焰中的女人让他印象深刻。
“你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有一颗很强大的大爱之心,经常会帮森林的小动物治疗伤势,不会因为人们畏惧她的力量而厌世,哪怕大家受到教会的影响,对被诅咒的女巫持有很大的戒心,她也从未怨恨过任何人。”银王闭着眼睛回想起布兰妮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