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说我吗?那时候是谁专门赶来齐尔瓦扎城帮布兰妮完成最后的的接生。”安娜贝拉挽起袖子,手握烟枪噗嗤抽起来。
“死烟鬼,还不是因为你提议先把孩子从母体分离到魔法容器,这么大的风险当初没我能完成吗?”塞西尔与她之间的矛盾就此爆发,完全忽视旁边两个男人。
“讲到这事我就来气,堂堂的大元素使竟然不会使用黑魔法,简直是笑掉我大牙。”安娜贝拉故意对着讨厌烟味的塞西尔呼出难闻的烟草气息。
“你以为我是你,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不择手段,使用黑魔法要付出代价,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塞西尔终究是女人,再优雅遇见死对头也稳不住被激起的情绪。
“要我说,你当初半点忙都没帮上,最后还不是我来收拾残局。”安娜贝拉深吸一口烟。
“你们等下,为什么我当初找你们问布兰妮的下落,都不肯告诉我?”银王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打断他们。
“我答应过布兰妮不能告诉你。”塞西尔觉得此事不重要,一带而过。
“所以说,男人都是笨蛋。我有提醒你不要盲目寻找,如果你真的相信布兰妮爱你,你就应该想到她不会离你太远,只是躲着不愿现身。”安娜贝拉看着男人落寞的表情,不忍地说。
“你每次都要对着我干,若非你告诉布兰妮那些事情,她怎会铤而走险想拥有孩子?”塞西尔对安娜贝拉的不满尽数爆发。
“你没有怀过孩子,根本不懂当母亲的心情,自然无法切身体会布兰妮当初的心情,我这么做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像你这样追求极致力量而活着,快乐吗?”安娜贝拉遗憾地摇摇头,她很早就想对塞西尔说心里话。
“用不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塞西尔的确不快乐,为了保持女神的颜面,她抛弃自我。
“被我说中了吧!伟大的大元素使,你都明白这世间情为何物,有什么资格质疑布兰妮做下的决定。”安娜贝拉趁胜追击,那架势比泼妇骂街还要厉害。
“你当真以为布兰妮借助切锋神殿地底的传送通道去瓦尔哈拉偷盗圣杯万无一失?要不是她和我说这件事,我还不知道这是你建议的。冒着死罪的风险偷盗圣物,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若非我暗中以职位便利获得前往瓦尔哈拉的许可,这事早被守护者发现了。”塞西尔脸色难看地反击。
“那又怎样?说到底你压根看不起布兰妮当初的决定。”安娜贝拉气势更胜一筹,死理都能硬说出名堂。
“我没法和你说到一块去,看见你就心情不爽。”塞西尔懒得和她争论下去,继而彬彬有礼地朝向懵逼的银王,“既然安娜贝拉这么厉害,那就让她教导长天魔法吧!我先行告辞。”
“塞西尔,不要这样,我想让长天学些有所帮助的魔法……”银王话说一半就被安娜贝拉的眼神锁定,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很难受。
“你嫌弃我的黑魔法不入道?那好,你去把她追回来,我才是该走的那个人。”安娜贝拉故意提出这茬,其实她会的不止是黑魔法,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她长期以往的形象就是可怕的老板娘,这点洗都洗不掉,多少和诅咒黑暗之类有牵扯。
“不是,你别走啊!”银王看着这两个人背道而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该追回谁,且无论去劝哪个,另外一个肯定心怀不满,同样的剧情将再次上演。
“你教我不行吗?”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长天终于开口,他亲眼见识到这两个女人的厉害。
“额我使用的风之魔法不一定适合你,我本来想请安娜贝拉教会你如何控制体内的恶魔因子,因为破障仪式只是权宜之计,原理和封魔石差不多,区别在于你不会因为封魔石的副作用失去魔力。”银王咬牙朝着安娜贝拉离开的方向追去。
“你们到底有把我当回事吗?”长天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感,由始至终都是他们在决定。
“废话少说,现在跟我到没有人的地方。”安娜贝拉忽然出现在长天背后,呼出淡淡的烟雾,她齿白唇红地轻声细语,那摄魂的方式简直绝了。
“啊!你不是走了吗?”长天浑身激灵地回头,由于紧张吸进大量的烟雾,呛得他直咳嗽。
“男人真是单纯的生物,跟你解释不通,随我来便是。”她不想继续磨叽,转身就走。
“那他怎么办?”他左右为难,怕要是跟她走了,万一银王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再者他对着城府极深的女人有某种异样的抵触,可能是之前的印象不好。
“你都没跟他相认,管那么多干嘛?”她没有回头,没心思搭理其他事。
“你带我去哪里?我们不能离开米修斯小镇的范围,外面有隐形的魔物。”长天追上安娜贝拉。
“闭嘴跟上,到了就知道。”她散发出的气息可促使各种杂物远离,以致不用动手拨开树林里挡路的枝丫,走路婀娜多姿,完全是猫步的节奏。
实话说,长天根本不清楚东西南北,心里忐忑地跟着这女人,不一会绕过遮挡视线的草丛,来到一处相对宽敞的空地,周遭的树木以合抱的姿势封闭头顶区域,光线都泻不下来。
隐约之间,他好像看到浓郁的树荫那里站着一个女人,定晴一看原来是塞西尔。她怎么在这里?
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前一秒还吵得不可开交,分道扬镳,此时却不谋而合。
安娜贝拉知道他想问,便当面说:“我们的确闹得不愉快,多少有支开你父王的意思,其中理由我就不多说,你可要做好准备,接下来高强度的实力提升可不是开玩笑的。”
长天表面还算淡定,心里其实紧张的很,毕竟眼前的两人实力深不可测,不知她们会对自己做出怎样的训练,还专门找这么隐蔽的地方,想想就觉得恐怖。
塞西尔走在他面前,慎重地对他说:“今后你的路该怎么走,取决你自己。我们能做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教导。”
他紧握着拳头,觉得自己没有退缩的余地,倒不如放手一搏,这不正是期待已久的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