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了~”
邢悠悠气得一个白眼儿翻过去,再也不想理他了,知道自己越是在乎,他便越是来劲,便径直去了大哥所在的厨房,乖乖的坐在他的旁边。
邢有粮一边洗着碗筷,一边拿眼撇了她一眼,奇道:
“怎么这么乖,不到处去凑热闹了?”
邢悠悠可怜兮兮的望着大哥,却又不好意思告状,毕竟她始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老是用告状这一招自己也脸红。
“小五,快出来帮忙。”
厨房里的小五听见有人叫他,赶忙出了屋子,邢悠悠也忍不住好奇跟了过去,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将猪给倒掉在木架子上,开始将刚刚才烧滚的水泼在野猪的身上,待得汤得差不多了便将猪毛给刮了下来。
这一切新鲜的事物都让孩子们围在了旁边,尽管被赶了数次也不管用,远远的看着也是要得的。
当付晓健拿出长刀来开始开膛破肚取内脏的时候,孩子们害怕得捂住了双眼,可脚却是没有挪动半分的,而旁边的邢悠悠则是睁大了双眼,开始期待起今天晚上的晚饭了。
清枫谷十分热闹,而在石磨村的村口也十分“闹热”,村里不知怎么来了一行乞丐,他们带着自己干瘪的行李,扶老携幼,蹒跚着进了石磨村,他们穿着破烂的脏衣服,干裂着双唇,不发一语的拖行着,只有脚下的步子和粗糙路面的摩擦声,村口里的人见此情形好奇的相互小声谈论着,有些人忍不住上去询问,
“你们打哪里来啊。”
一位面黄肌瘦的老头似乎听见有人在同他说话,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露出浑浊的双眼,有些懵懂的看着面前的卢书记,
“嫩说啥?俺挺不清。”
卢书记一听这口音也是懵了,只好大声问道,
“你们从哪里来?”
“贺南,套难来地。”
卢书记将他的话在脑子里绕了绕总算是理解过来了,原来是从北方逃难而来,这不禁让他想起来,前几天听广播说北方可是大旱,别说种庄稼,连喝的水都没有,只怕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来的。这些念头一过,卢书记吸了一口手里的旱烟,轻轻的吐出了一圈圈的烟圈来。可没吸两口就开始觉得奇怪了,这北方人来逃难,他能理解,可是为何会来他们村呢,为什么不上城里去呢。
“你们为啥子来我们村,我们村又穷又偏僻。”
“嫩说个啥?”
正当卢书记准备大声再问一遍的时候,旁边一漂亮姑娘赶紧答道,
“俺们也是一路打听过来的,听说你们村没饿死人,日子比别的地方可都过好些,就想着来讨口饭吃。”
卢书记看着这小姑娘说着说着便跟他伸出了碗,心里也是一乐,觉着这小姑娘倒是直率,机灵,只是他们家的日子也是难过得很哪,一起床就得往自己的肚子上紧紧的扎上一根麻布条子。
“去邢家啊,他们家今天可是吃肉。”旁边站着的王四说了这么一句,带着眼红的情绪。
“邢家?”
“对头,看到没得,坡坡上正在冒烟烟儿的那家人。”王四用手指着远处的茅草屋,心里有着隐隐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