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形相和圣手鬼医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人骂骂咧咧走出来,“周海风龟儿子,没事不会想起老子。”
我这才看到老太太身后还站着个男人,嘴巴歪在一边,像中过风,个头和老太太差不多,比我高不了多少,却异常壮实。
“这丫头是你闺女?”他粗声粗气指着我问。
师父把烧鸡塞他手里,同时说明来意。
原来,这人就是圣手鬼医,浑号古老歪。
他长叹一声坐下来,我心里一沉,他挥手对我说,“把蛇儿放出来我瞅瞅。”
我掩上门,屋里黑得什么都瞧不见,老歪点上蜡,我把双喜放出来,过了才一天,它好像精神更不好了,连飘都懒得飘。
“阴灵还能被阴气伤着,对方可够厉害的。”他将蛇灵收回袋子。
“这次能好不能,就看这灵物的造化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草呢?”师父急问。
“草种我给我弟弟古老怪了,不过他那个村子大旱,前天夜里......他刚死了媳妇。”
“啥?”师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弟媳死了!”
“还是两人吵架,喝药死的。我弟气儿正不顺,他那个怪脾气,不想做的事,刀架脖子也不会做。”
“不管什么情况也得试试。”师父重重叹道。
我们把蛇灵留下,直接去找古老怪。
老怪是药草商,种着一大片上百亩的药园。据说再珍奇的药材他都能找来。
到了地方,师父说得吐沫横飞,那个家伙连门也不开,屋里安静得好像没人。
门口还散落大把纸钱。我们来得太不是时候。
师父在门口踱了几圈,用脚踩踩地,又看看院子里的树,突然表情变得很是奇怪。
他带着我离开老怪家。从包里拿出罗盘,按方位开始到处转悠。
这里旱得如此厉害,河道都干了,有些土地龟裂出大缝儿。
师父走一段路就蹲下,用手指抠块土放在鼻子下闻闻。
有时拿出一根半指粗一扎长的尖头银棒刺入土中,再拨出来看看。
他不时自言自语,“这里是好风水呀。怎么地气儿坏成这样?”
我们走到一个缓坡上,别的树木都焉塌塌的,缓坡上的槐树长得枝繁叶茂。
大中午的太阳下,它的树荫又浓又密不透光。
树下寸草不生,我们走到离树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师父又蹲下抠土,我一眼看到树下有个人低着头,坐在地上。
像个干瘦老头儿,最惊悚的是他浑身绑着铁锁链。
我抬手捂住自己的左眼,只用右眼看,树下空荡荡的,放下手,那老头又出现,他缓缓抬起头,一下消失了。
大中午见鬼,鬼还奇丑,我一屁股坐地上。
“别坐这儿!地上阴冷,看坐出病。”师父把我拉起来。我激动地指着树下哇哇大叫。
“啥?树下有鬼?”
师父几步跑上去,树下是块平地,他怀疑道,“不会有人向槐树下埋人,槐树聚阴,鬼会缠绕不走。”
他把尖头针刺入土中,那针瞬间从针头黑到针尾。
师父竟然大喜过望,拍拍我,“走小渔,双喜有救了。”
我虽不知道为什么也跟在他身后再次来到老怪家。
“开门,老怪,我是周海风,你的返灵草本道要定了。”
他毫不客气“框框框”大力砸门。
门“哗”一下打开,老怪门在门口,一双老鼠眼红肿,盯着师父道,“草可以给你,你出得起价吗?”
“只会比你要价高。”师父胸有成竹。
“一百万,一株。”老怪平静地开口,我虽然还小,却很想拎把刀对着他劈上几刀。
“我要没钱呢?”师父还在笑。
他伸出一个手指在鼻尖下摇了摇,“你就是三清下凡,我也不给!”他劈头在师父眼前摔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