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没有神智,它却能凭本能和杀人的技巧,轻易将最有威胁的死门破开。
“发动!”师父默颂口决,发动布下的“八卦四相破煞阵”,同时木木站在阵眼,引燃了阵眼的紫色符咒。
“别伤它,抓活的。”
阵法发动后,天一被他紧紧搂在胸前,面被扣在胸脯上,双手徒劳地挣扎着,却挣不开他粗壮的铁链般的手臂。
红僵大张着嘴巴,突出的獠牙就在天一头皮顶端,口水哗哗流在他头顶上,打湿了头发。
它被定住不能动弹,还在不甘心地剧烈挣扎。
师父手持铁剑脚踏步罡,绕着红僵来回踏步,“悲夫长夜苦热恼三涂中猛火出咽喉常思饥渴念一洒甘露水如熱得清涼二洒法界水魂神生大罗三洒慈悲水......”
他用法咒化解红僵的煞气,念罢,将一张黄符贴在他印堂上,那符紧紧附在他额上,他停止挣扎。
两人帮助天一从他的拥抱中脱离出来,天一头上还套着我的粉色裙子,腿一软坐在地上。
师父帮他去掉头罩解开衣服,用火把将钻到衣服里面的几只小虫燎死。
天一的腮帮肿得像个馒头,腿上有一处肿得快撑破裤子。
“快离开这里吧。”邢木木收拾好东西,师父背起了天一,我指着树林,一动不动。
树林里沙沙做响,数百号村民在张玉山的带领下走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张玉山白净的脸在月光下像块美玉,一个男人,竟然生成这样,只是大热天,他穿着长衣长裤,手上还戴着皮手套。
他轻松走到我们面前。离村民的包围圈有几米距离。
“答应我的要求。”他几乎是耳语对木木说。
“我们僵尸齐家有条规矩,上门求救的不能不理,但有条件,答应条件我们一般都不会让人空手而归。”
“僵尸不是普通东西,能偷走的都是有道之人,一般遇到这样的人,我们也不为难。是对有本事的人的敬重。”
“可这头僵不是普通东西,你们不能白拿,必须要一样的奇世珍宝来换。我们是养僵人,但不是怪物,之所以这些年,外界对我们的态度有所改变,也因为如此。我们是讲理的。”
村民们纷纷点头。
“这世间有间奇罕之物,比我们的镇家之宝也不差到哪去,而且听说,世间只有这一颗了。”
他回头看看村民们,大家都伸长脖子,想知道究竟什么东西如此主贵。
“返魂香,此香薰烤,香闻数里,死灵闻之复活,去百病而无余害。我代表村民,用我们的红僵换返魂香。”
“我们要红僵是救人之用,所以才留着它的性命,没伤它一毫。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一样不会伤它。不过,你们的条件没有过份,我丈夫还有两天性命,我救了人,亲自送红僵回来。”
邢木木朗声说,“到时,我会把返魂香一并带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用假东西蒙事儿,我们又没见过。”一个同样俊俏的年轻男子走出人群质问。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张玉山头也不回冷冷问。
“不敢,我就是怕咱们村丢了祖上留下的镇村之宝,僵可以再养,不过说出去就丢死齐家的脸了。”
他把“齐家”咬得特别重。
张玉山淡淡地说,“我还是齐家的族长,第一,你无权反驳族长的决定,第二,如果拿来假东西,我辞去族长一位,让给有能力的人。”
那男人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回了人群中。
再无人有异议。
张玉山手一挥,村民让出一条路,他走在木木身边,低声道,“姑姑拿了汽油是准备把我的僵尸山谷全部烧掉吧。”
木木一笑,不答。
“谢谢姑姑刚才夸我。下次偷东西别弄出这么大动静。”
原来他早就躲在树从中,我们的做为他早就看在眼中,只是后来红僵引发众僵齐吼,惊动了所有村民。
这才上演这么一出。
我们用手指细的“绑灵锁”将红犼捆起来,用胶带粘住了他的嘴。收拾好东西,师父将断了的红绳扔掉,将棺钉依旧放入背包。
“代问姑父好。”张玉山大声招呼着,挥手送我们离开。
我们回去时走了另一条路,虽然路很不平,经过一个又一个村子,却抄了近路,几乎一条直线向家赶。
天近黎明时,我们进入七里营,罗庄村。
远远向村口看去,一片白花花的。
走近才看到谁家大办丧事,一条向村野去的小路上洒满了厚厚的纸钱,连树上挂的都是。
“一定是有钱人家,看看这纸钱洒得,啧啧。”师父叹道。
我们把车停在村头第一家,想在这里讨点热汤水填填肚子。
敲了半天门,房门掩着,里面没人回答。
周天一轻轻推了下门,门“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