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右眼,不管看哪都是模糊一片。
“停一下。大家等等我。”姑姑喊了声。
这是要去树从中方便一下。
我站在那还在不停试验自己的眼睛,又揉又瞪,迷雾很大,我们之间的能见度在降低。
“真见鬼了。”周天一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脚脖子一紧,低头看时,阴眼一片漆黑,右眼看到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抓住了我。
还是从土底下伸出来的。
那手力气很大,用力一拉将我拖倒,我尖叫一声,同时从树从中传来姑姑的叫声。
乌鸦向树从跑去,师父则向我跑来。
那指骨抓得太紧,师父用短刀一根根将它撬开,我脚上已经出了个紫红的手印,皮也破了些。
古老歪跟过来,吃惊地叫了声,“小丫头的眼睛怎么啦?”
不等回答,只听到一阵阴森的“咯咯”声,乌鸦从树林提刀追了出来,前面飞着的是一颗人头骷髅。
同时树林中响起“咔咔”的声音,人体各个部位的骨骼在向我们围过来。
人的骨头当然不可能自己动,必然有什么东西在操控它们,可我左眼前一片漆黑。
乌鸦、木木、天一已经和那些骨头战在一处。
那个向导去跪了下来,眼睛不知看着哪里,嘴中喃喃有声,像在乞求。
人头是最凶的部分,它张着大嘴,牙齿上下咬得“咔咔”响,飘来荡去,一会在人面前一会在人身后。
再加上手骨抓人脚掌,脚部来回乱走...一时弄得三人很是狼狈。
古老歪早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那手掌抓住了天一持剑的右手腕,他不客气地用左手将一张符贴在手上。
人头发出一声惨叫,手骨上冒出一股白气,哗一下松开他,掉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那人头向树林深处飞去,乌鸦一个纵跃,挡在它面前,回头一刀砍在它天灵盖顶上,刀嵌在头骨之上。
那人头不再说话。
向导见乌鸦如此凶狠,吓得直哆嗦,不停指责他,“你们得罪了土地爷了,你们得罪了土地爷了......”
“土地是神不会来这套。”师父没好气了回了句。“此时已到申酉交界之时,百邪乍起,有些妖物做祟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我大叫起来,左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古老歪从树从里钻出来,看看我的眼睛,“上面蒙了迷红色的翳,我给她用用药,不出一个时辰就好了,小丫头,你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我想起来了,我看了人家生孩子。这只眼竟然被不干净的产气污染得失了明。
向导呼唤着二旺,那狗子夹着尾巴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呻吟。
“哼,一个个都去挖宝,不见人发财,只见白骨堆。”向导小声唠叨一句,向树林深处走去。
我眼上给蒙了个药包,用纱布捆在脑袋后面,成了独眼龙。
乌鸦将那人头丢在地上,人头滚到了草从中看不到了。
我们向鬼迷坡走去,越向前走,雾气越大。
向导不停绕着圈子,大家都感觉不太对,师父拿出朱砂盒在一颗树上画了个“x”。我们上了一道坡,向着东北方向走。
然后又趟过一条不宽的小溪,继续在密林的小路上前行。
“等等,碰到鬼打墙了。”师父指着树喊,树上用朱砂画的“x”赫然在目。
“这里瘴气好大,我开不了天眼。”姑姑喊道,“不如在这里扎营。”
“不可。”那向导一脸惊恐,“这是片死亡从林,在这不动就是等死。”
我眼睛一见凉开始流泪,流出的泪是浑黄的颜色。眼泪好像把那层翳冲走了,我又可以看到了。
从林中好像有很多影子在晃动,可是师父他们却视而不见。
我拿出哨子先吹哨叫回双喜和捣捣,双喜并没有听话地直接回来,而是在上空甩着尾巴游来游去。
突然向下疾冲,将一条黑影冲散了。
这才回到我怀中,小山魈却“吱吱”叫个不停。
“咱们怕是遇到螭魅了。”师父拿出木剑,开始在地上布局,“鬼迷眼、刚才的死人骨都是螭魅搞的鬼。”
那是啥东西?我眼睛好了,心情也放松下来。赶紧问师父,涨知识。
“古书记载,螭魅非鬼非妖,是是山林中的异气化生的精怪,杀人无形。异气就是阴秽之气。这里一定死过很多人,产生过各种怨气,才会生出这种精怪。”
那向导接了师父的话,“这位师父说的是,这是死人最多的地方,村里很多青壮小伙子都为了挖财死在这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