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个手势问他,告诉姑姑我闯祸没,他回了个手势,他出来时姑姑不在家,我彻底放心了。
.....
木木坐在娱乐城的办公室,段总焦灼地走来走去。
楼下出现一起顾客打架事件,几个保安去处理,可是队长却不在,两个客人受了点伤,都要求娱乐城赔偿。
另外老虎机坏了几台,需要人来修,都归保安部负责。
段未然给保安队长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不接。
他气昏了头,“越是这些没受过教育的人,越是一点时间观念和纪律都不讲,我非开了他不可。”
“别转了,我们去找他吧,你这儿不是有员工档案吗?找下地址。也许家里出什么急事呢?”
段未然拿了钥匙,摔上办公室的门开车两人去找队长。
他住在一个纺织厂的老院里,纺织厂已经倒闭了,几万人失业,这里人员很是混乱,为谋出路,做什么的都有。
我们找到一溜加盖的平房,他住的这间屋子的绿色防盗门开着,木门的门缝里还洒出些灯光。
“明明在家,不接我电话。”段未然没被人这么轻视过,上去就砸门。
门砸得山响也没人开。
几个坐在小路上闲聊天的老大妈对他叫,“他中午回来后没再出过门,肯定在家,用力捶。”
木木已经感觉不对,拉住段未然,到街上找了个开锁匠,直接捅开了锁。
保安队长背对我们穿着衬衣,光着屁股站在床边上,靠床的窗户大开,窗帘却拉了起来。
段未然更生气了伸手就去拍队长的肩,被木木一把拉住。
她返身关了门,外面传来一阵老太太们的哄笑声,显然她们知道点什么。
木木和段未然转到队长脸侧前方,他张着嘴,眼睛瞪着,脸色发青,已经没有半分气息。
床上一片濡湿,空气中有股带着腥的碱味儿。
姑姑皱起眉看到旁边半人高的柜子上有个被红布蒙起来的尺来高的东西。旁边还放着一大把钞票,有百元的也有五十的。
她走过去扯掉红布,严厉地看了段未然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段总回头吃了一惊,桌子上放的竟然是娱乐城里供在偏门的鬼龛。
两人报了警,带着鬼龛离开。
回到娱乐城,偏门处的红布还好好的蒙着,揭开一看,段总头暴青筋,咆哮起来,“把所有保安都集合起来。”
负责经营的经理连忙去叫人。
鬼龛处被红布蒙起来的是只旧鞋盒,没了盖子的盒子里放着一只不倒翁娃娃。一张笑脸像在嘲讽段未然。
那天看到木木拜鬼后可以让附着小鬼的赌棍输钱,队长动起了歪心思。
能让人输就能让人赢。他想自己供奉这龛里的东西。
下夜班时,他偷偷将鬼龛搬下来,红布没人揭起来看,他大着胆子在里面放了只鞋盒,还压上一个重重的不倒翁。
“我说这小子最近不好好来上班,下班去赌博了,还有钱找小姐。”段未然恨恨的。
“你怎么知道他找小姐?”木木似笑非笑。
“床上那一大摊精斑.....他妈的,见鬼,他比一匹驴射的都多。没小姐才怪。”
段总突然扶住桌子好像站不住似的,“怎么回事?”
“记得我说过请鬼的禁忌吗?每天新鲜供奉,不能在鬼边行污秽之事。房事。”
“我得把五鬼盒取下来,和鬼龛一起平怨气。顺便劝您,把五鬼撤了吧。”
警方很快找到那个跟保安队长回家的女人。
她是“流莺”,自己拉客,爱流连地下赌场,勾搭赢钱的客人,遇到输钱的菜鸟就假装处女拉赌客见喜冲秽。
她瞄上保安队长好几天,他天天去赌场,输少赢多,玩的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