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匠。
自从知道那女人在这个城市落脚,他一刻没停止过寻找。
这城市是二线城市,人口几百万,想找到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但这仇袁棺匠不会不报,姑姑不想看他那么大年纪瞎跑,给他出了个主意。
但凡身有邪技的人,想控制住自己不去使用是很难的。
人和别人相处,总会有合得来合不来,讨厌和和喜欢的人。
那女孩子独身一人在城市闯荡,肯定会遇到很多事。
想不用自己的本领,跟本违反人性。
如果每个人都有在家念咒能咒死人的本事,这世界估计人类会灭绝。
姑姑让袁棺匠印了五百份小传单,上面只有几个字,“祖传专治各种寄生虫病。”下面印了个电话。
还叫周天一给孝天犬打过招呼,再有类似金百万的案子一定要和他说一声。
孝天犬正为破不了案子着急上火,满口答应。
除非有人下单订棺材,袁木匠天天在外面发传单,而且还到各区去发,还到处张贴。
终于有一天,接到一通电话。
一听说话的声音,袁棺匠快叫出声来,电话里的人少气无力问,“你那可以治寄生虫?我情况很复杂,你能治好吗?”
袁大爷满口答应说自己治了几十年的寄生虫,什么虫病都可以治。
约好时间,那天袁大爷把老歪伯叫来,两人等着那打电话的人上门。
电话里那人声音嘶哑,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等来人上门,两人都愣了,没想到来的是个最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那姑娘见接待自己的是两个老头子,还在棺材店里,有点害怕就想走。
袁大爷赶快喊自己的闺女香兰。
对方见有女人在就松了口气,袁大爷问,“你哪不舒服。”
姑娘扭捏半天才答应和香兰说。
袁大爷虽然很想马上知道但也只能和古老歪在楼下干等着。
香兰带姑娘上楼,在自己房间里,那女孩子掀起衣服让她看,香兰懂不少法术,吓人的事情也见过,各种死人不少看。还帮人抬过棺,下过坟坑。
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但看了女孩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想吐。
她和自己哥哥的情况不一样,她肚皮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很小,泡泡透明,那女孩子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用头顶在墙上,哀求香兰点支蜡拿根针,再拿些纸巾。
香兰按她说的办了。
她自己把针放在火上烧热,用针挑开自己肚皮上的小水泡,里面冒出像小米粒一样大的八足黑色小虫,从皮肤下向外爬。
她用力一挤,像挤痘痘一样,挤出一团黑色东西,用纸擦掉,把纸放在蜡烛上点燃,烧约时听到里面传来“咯吱”的声音。恶心得香兰差点吐了。
不过为了显示自己是治虫世家,香兰故意装做不在意的样子。
等女孩子挑破几个水泡,好受些时,她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等待那女孩回忆时,香兰仔细打量起她,女孩子细眉细眼,算不上十分漂亮,但还挺秀气。
但颧骨高嘴皮太薄,这种人性子会有些刻薄。
女孩子想了想说有十天了,十天前她起了第一个水泡,当时以为是坟子咬的,很痒只是涂了些花露水。
她工作的地方很高级,如果给主管发现自己在工作时骚痒,会让她回家洗澡的。
“我们那儿的女孩子被主管要求每两天洗一次澡,头发不能有油。”她有些骄傲的说,好像对自己的职业挺自豪。
香兰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她连忙解释,“我在一家高级会员制的美容会所里给容人做美容,你不知道那些阔太太用的化妆品多贵......”
她开始喋喋不休形容会所的高级和豪华,一脸艳羡。
要不是身上的水泡又开始发痒她说不下去,香兰已经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