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姑姑正为怎么帮袁棺匠发愁。
来找他们的女人症状时好时坏,但总的来说,只要离开美容院就会加重,在那里工作时反而会好些。
姑姑段定和那个香兰没认出来的女人多少有些关系。
那个地方如果没有蒋曼我也爱去,在里面呆着就感觉很舒服。
刚好姑姑第二天要和香兰再去一次,我和咏仪也缠着跟去。有咏仪陪着我,再遇到蒋曼我应该会胆大些。
时间过去很久,可是如果现在让我和蒋曼独处,我想也不敢想。
晚上许咏仪问我,为什么提起蒋曼我这么害怕。
我和她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于是我把蒋曼把我从四楼扔下去的事讲给她听。
她沉默很久,才说,“其实,这种人并不少见。人是很坏的动物。”
“我妈妈也是个坏女人。”她不多说,翻个身睡了。
第二天我们到达那个豪华美容院时,蒋曼不在。
姑姑和香兰直接上二楼,姑姑让那个有点古怪的女孩儿给她按摩,香兰点名让被虫咬的小丽上来。
小丽上来看到那个袭人在,就一脸不快。好像和她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都很不舒服。
那女孩子很沉默,有时会问一声,按摩的轻重,是外地口音。
她一开口,香兰脸色都变了。
人虽然可以改变容貌但不能改变声音。
姑姑给她个眼色,叫她不要找草惊蛇,在这儿不能动手,等这个女孩儿下班,两人再动手,而且要做好准备,别着了她的道。
其间,女孩体贴地问姑姑要不要喝水吃点水果,这里为客人准备的都有。
姑姑摇头,叫她好好做。
谁会吃蛊女给的东西?做到一半,这女孩好像不舒服似的,让姑姑先自己休息一会,让精油浸入皮肤,一会儿按摩效果更好。
我只害怕蒋曼,只要那个女人不在。我什么都敢做。
见她向走道里的卫生间走去,我踮起脚也跟过去。
许咏仪跟在我后面,姑姑没有阻拦我们,只是用眼神叫我们小心点。
卫生间干净得不得了,还点着香。有三个小隔段,其中一个关着,我和许咏仪轻手轻脚进了挨着它的那个。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有可能当时是淘气,也可能就是恶做剧,想吓吓她。
进去后,踩到马桶上,许咏仪站在地上,我一点点把头伸过隔段板,看到了那边的女孩,她没有在方便,每间厕所都有个挂钩,可以给顾客挂随身带的包和杂物。
她在那个挂钩上挂着个镜子。
她挂镜子的地方就在我爬上去的那块板上,所以看不到表情,只看到她头顶。
她一直没动,在照镜子,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几乎有三分钟,我正奇怪这女人没事儿在厕所摸脸干什么......
她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她是个单薄瘦小的女子,有一米五左右,解开制服衣扣,里面穿着白色宽带背心。
我正感觉有些尴尬,突然她拉下背心的肩带,对着镜子向下拉自己的皮肤。
皮肤虽然有弹性,硬拉可以拉起来一点,但她也太惊悚了,她抠住胸部下方的皮肤,将皮肤从胸下揭了起来。
然后像抻衣服抻展那样用力向下拉,整块皮肤连带头皮都动了动。
然后,她按住自己的脸皮,将皮肤对准五官,贴面膜一样,一点点把脸整理整齐。这才把下面的皮肤按紧。
整个过程像戴面具一样。
我站在马桶上,向许咏仪摆手,让她千万不可以出声。
女人把衣服整理好,我缩回脑袋,和许咏仪大眼瞪小眼,她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是一时被吓住了。
外面传来一阵水声,接着有脚步声,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