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课又去吃牛肉面,经过彩站,那个彩站老板一眼看到他,眼都直了,直扑过去,像要生吃了他。
“我的彩站出了一等彩,大家快来看,就是这个人!!!”
老板状若疯颠,像范进中举似的,“都来买我的彩票,我刚开站就卖了个一等奖!!”
刘老师的事上了报纸,成了当地一条大新闻,很多记者都来采访,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买一注彩票。
他淡淡地说,“因为中国福利这四个字,我妹妹是智障,却没享受过一点残疾人的福利,鬼使神差就买了。”
记者有些尴尬,“这次中了奖也算给你妹妹一些福利了吧。”
刘老师没回答,但妹妹的确被他送到了自费型福利院得到很有的照顾。
爹妈也翻新了房子,一家人高兴地合不拢嘴。
一家四口被记者摆在一起,拍了张全家福,三个笑成花的脸和一个站离家人稍远皱着眉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一窝窝的人不停上门。
有芹菜妈带着芹菜上门求合好的,还说可以帮刘老师理财。又说在县城看了套房子,两人可以快点完婚。
有来找刘老师募捐的。
连同事们也一个个上门恭喜他。
刘老师心神不宁,烦燥不安,同事都说他中了奖眼里就不认人了,所有人集体失忆刘老师原来就是个不合群的男人。
他这么烦燥是有原因的,对月灵许下承诺时是真心的,可没想到一个个“幸运”就这么砸在他头上。
他心里有丝隐隐的不安,总感觉这一切像有只看不到的手在操纵。
可是月灵去了哪里?她在催他信守承诺吗?
晚上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坐在宿舍里,握着项链,呼唤着月灵的名字。
窗上的树影像有道影子飘来荡去。
他揉揉眼睛,手里的项链突然变得冰冷冰冷。
不管他怎么呼喊,项链中的阴灵都不出现。
他打开项链,手指上一疼,指肚被项链上的什么东西刺破了,项链坠子中多了个小小的纸卷,他顾不上手指疼,拿起那张小张条。
张条很有弹力不像普通纸,打开是长长一条。上面是蝌蚪一样的弯曲符文,红色的字有些刺眼。
他的血贴在纸条上,那种阴冷突然增大了。
他带着一肚子怀疑上床睡觉了。
这一晚,他梦到了月灵,上早读他把我叫出教室要了姑姑的电话说有重要事和姑姑说。
我以为两人只是通个电话,没想到下课时我在走道上玩看到操场上出现两个身影,高个子男人一身黑衣异常显眼。
“乌鸦叔叔!”许咏仪兴奋地指着他们,“还有姑姑也来了。”
她拉着我向楼下跑,我甩开手从楼上向下看,刘老师在给两人说着什么,神情很激动,姑姑和乌鸦表情严肃。
第一节课要开始上课了,我溜出来,在车子那儿等姑姑和乌鸦。
两人脚步沉重走到车边,姑姑问乌鸦,“真要按他说的做吗?”
“这件事怎么做都没有最好的结局,人和鬼做交易永远占不到便宜,除非对方故意让着你。”
我一头雾水,只得嘻笑着闪身出来,比划了个飞的动作,招呼乌鸦。
“我说怎么好事精没现身呢。”姑姑笑着白我一眼,“缺课了。”
他们跟我讲了刘老师昨天晚上做的梦。
梦境是一片漆黑,月灵牵着一个小孩儿,不超过三岁。
月灵站的离他很远,缓缓说,“为了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得做点什么,不能看你这么辛苦,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我会把你父母当公婆一样孝敬,这孩子是我认的儿子,你切切要照顾好他。你最近有一难,他会帮你脱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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