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懂得吃苦耐劳,别天天把自己当少爷看。我儿子一件名牌没穿过,在学校都是穿校服,谁也不知道他有个有钱的爹。”
汪太太一个人在客厅里,背影散发着说不出的寂寥。
一直到晚上没有任何动静,汪太太出来说,“家里没事了,那个邪灵你们也收走了,还有什么事吗?你们的售后也太好了吧。”
她话里有话,汪先生有点心虚站起来说,“我送几位出去吧,你上楼休息,我一会儿就来。”
姑姑和天一没有说破帮汪先生处理女友那的事,几个人一起瞒着汪太太。
“有没有什么符咒,给我一张,晚上你们还是走吧,不然我太太知道就糟糕了。”
姑姑给了他一张符,带着天一就走,回去的路上,天一问,“那个凶鬼不管了吗?”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救得了今晚,救不了明晚,我们不能把汪先生带在身边。再说,我看他们家复杂得很,汪先生和汪太太没有一个人对我们说实话的。”
那几日,石钟三的死老六的死一直压在心上,乌鸦修炼还没结束,姑姑很心烦,懒得费劲去巴结这种不招人持见的货色。
果不其然,只安静了一天,汪太太打电话说汪先生出车祸当场死亡,想让姑姑做场法事,她出手非常阔气,银行先转了五万定金过来。
条件只有一个,“务必送汪先生上黄泉路,别留在阳间。”
汪先生死得太突然,而且汪太太的口气平淡得跟本不像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管不管?”天一问。
“有钱不赚,留着给别人啊?”姑姑瞪他一眼。
姑姑天一一起去了汪家,一推门惊呆了,那座关公相不在了,门口是新换的大鱼缸,几条地图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整个房间换掉所有颜色阴沉的家具和窗帘,是美式田园风格,屋里温馨而敞亮。
门口堆着成堆的楼上见过的旧家具,汪太太穿了身香奈儿套裙站在门口,头发盘了起来,戴着钻石耳钉。
收旧家具的老头大声说着,“谢谢太太送这么多东西给我。”
她不像刚刚丧夫,倒是一枝开得正浓的红杏。
把姑姑和天一让到客厅,她叫了声,“上茶。”
里面出来一个中年保姆,“夫人喝啥。”
她征求地看着姑姑,吩咐“尝尝老君眉吧,是我以前当老师时最爱喝的,好多年没喝了,老汪在时,我们家只喝白开水。客人来了才泡茶。”
“老汪开车出去时出车祸,那辆车早应该保养了,我怎么说他就是不去保养,还说保养一次得花上千块,那是好车,没那么容易出事。唉。”
她虽然唉了口气,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车子已经报废了,好在车上了全险,保险公司包赔,老汪也保了高额意外险。”
她轻轻喝了口茶,“我四十岁的人了,终于可以正常生活。”
言外之意,老汪在时,她过的跟本不正常。
“您是要做法事是吗?”姑姑不想过多过问别人家事。
汪太太却摇了摇头,“我对外是这么说,老汪死后家里没有出什么事,但我有别的事求你们。”
“汪太太请直说。”
她清了清嗓子,保姆识趣地走开了。汪太太开门见山,“我知道给我下符的人是谁。”
天一正喝茶,呛得喷了出来,姑姑神色如常,“那当然,你睡着出一点声音都心酸,这份敏感要发现不了老公在外偷吃才不正常。”
“我不在乎他偷吃,反正以老汪的人品,没让对方倒贴就是好的,我跟本不担心他会和我离婚找别的女人。说实话,我还把不得呢。”
“不必多说,你们也能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我家不是没钱,老汪的经营和他的抠门简直成正比......”
她扎住话头,“我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借着做法事的机会,教我怎么才能让鬼听话。”
“你想学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