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个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不会不会。那可是他们家里的人,怎么可能下这种手。”
“你忘了,秦家要选掌门了。”
“这个掌门可是值钱啊,谁不想当,你不想?”
“再说秦老二那个人,那么离经叛道,他什么事不敢做?”
一个小道士看到一边的师公闭上嘴不说话了。
师公笑呵呵地走上前,“秦家老二怎么个离经叛道?”
......
师公打听到很有价值的消息,志得意满去找姑姑。
姑姑还在医院,秦家大嫂和大哥秦宽住在一间病房,她神情有些呆滞,眼泪好像已经流干,像死人一样仰躺在床上,不说不笑。
秦宽一声接一声叹气,姑姑坐在一边正问他问题,让他回忆女儿那几天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没有,自己有什么仇人没有。
秦宽直摇头,“我家信道,乐善好施,要说有恩可以说一大把,要说仇,还真没有。”
一边的大嫂突然像疯了一样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怎么没有,老二不是你最大的仇人是什么?就知道偏袒他,他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姑姑看着突然发疯的大嫂,也不劝她反而惊讶道,“老二和你们有仇?这话从哪说?我看他好着急呢。”
“我不要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是个斗米恩升米仇的祸害。”
“你别胡说,离间我们兄弟感情。”秦宽厉声喝止了女人,揭开被子,就要走。
“你走你走,你还我女儿,我要和你离婚,反正你是个一事不成,什么都让给外人的窝囊废。”
秦宽看也不看她,还嘴道,“我是窝囊,秦广是我弟,不是外人!”他梗着脖子头也不回摔门离开,连师公和姑姑也不理。
大嫂扑到床上痛哭起来,师公等她哭够了,才缓和地安慰她,“秦兰她妈,别哭了,想给闺女报仇,把事情都给我讲讲,越细越好。”
大嫂倒苦水似的和姑姑讲了起来。
这个秦广不是秦宽的亲弟弟,是十四岁进才过继来的,他父亲好赌,母亲辛苦卖菜供他上学。
可这个小子越大越像匹脱缰野马,整天只爱舞枪弄棒,不好好上学。
因为他家和秦家有远亲关系,就把他送到秦家,一来希望秦老爷子好好管教,二来秦家根深叶茂,希望儿子以后有点事,博个出身。
秦广和秦宽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秦宽从小受秦老爷子的严格教养,管得循规蹈矩,秦广却是天是老大我是才二的性子。
到了秦家学了秦氏的气术,整天正是光明正大修身习武,带字的东西除了存折一概不碰。
秦宽为人宽厚,很疼爱这个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
秦广为人义气,别人对他好,他也对别人好,兄弟俩感情不错。
可人都在慢慢长大,秦家所学不涉及鬼神之术,怕伤阴德,可是秦广却一直对法术很有兴趣。
这是有违秦家祖训的,秦老爷子说他字都认不得三斗还想学法术,叫他早早死了心。
除非离开秦家改姓他姓。秦广不但没死心,竟然交了个会法术的女朋友,还扬言只有自己才能把秦家更加发扬光大。
秦广的个性受到很多年轻教众的喜爱,秦宽对弟弟的张扬连一句责怪的话也没说过。
大嫂说,“你说说这个外来人是不是想谋树篡位啊,我看他就没安好心眼,可这家人活像一窝傻子,由着老二胡来。眼看要传掌门职位,他是不是想和秦宽抢,才对我女儿下手!!”
晚上,除了大嫂还在住院,一家长幻老少一起聚在一张超大桌子前吃饭。
几乎二十口人坐在一张桌上安安静静,小孩子不吵闹,大人也不乱说话。
有人专门给大家添饭,所有人在沉默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