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广在门口拿了一摞芝芝的照片,他也不知道谁分的什么区,一路上看到许多自己家族的亲戚,还有道观弟子。
心里思索着,这片有人扫,自己去人少的地方,或者容易被疏忽的地方吧。他向小路快步走去。
北街小巷冷清得走很久遇不到一个行人,他一边走,一边沿路贴照片和寻人启事。
突然感觉有人在后面偷窥自己,回头,自然是没找到人,只要向前走,那种感觉又黏黏乎乎贴上来。
像蜘蛛丝一样有感觉却找不到。
他干脆只管向前走不理会那人,过了一会,拐进一条生僻小巷后,那感觉又变了。冷森森的,忽前忽后贴着他。
他回了几次头,身后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也看不到。
那条巷子是个坡,而且异常狭窄,他继续向前,路只余两人错肩而过,路两边有很高的高台,几乎等身,从对面走过一个男人,戴棒球帽,两人面对面走过。
两人错肩时,那男人突然说了句,“兄弟你掉东西了。”他一愣,回头向地上看。男人趁机猛拍他额头,一道影子从地上直立起来直接贴到了他身上。
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有人一直在踢自己的椅子,睁开眼睛,竟然芝芝就坐在自己对面。
“你怎么也中招了?你们家气术不是最强,你魂魄最稳,怎么也会被阴灵上身?”
秦广这才明白这一路那种被偷窥和被跟踪的感觉都是因为有人控灵上身,但一直行不通,因为自己修习气术多年,魂魄较普通人稳固得多,阴灵上不了身。
直到来到那条小巷子,那男人就是控灵人,他对自己施了术,猛拍额头起到惊魂的作用,可以让魂魄有一瞬间的松懈,而且当时他刚好转身将正脸面对一直躺在地上的阴灵,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反正中招了,好在我找到你了。”
男人不知做什么去,不在房间里,芝芝是面对房门,秦广背对房门。
芝芝眼睛在屋子里乱转,看到矮桌上有个打火机,便生出个主意,“秦广,你能不能拿到那个打火机?”
秦广的手被绑在身体两侧,芝芝被反剪,腿也绑在两根椅子腿上,“能。”
秦广以一种怪异的姿态点起脚尖,单凭脚趾的力量,撅着屁股背着椅子站了起来,一跳一跳来到矮桌前,侧身让手指尽量碰到那只塑料打火机。
一点点勾到身边,终于,将打火机拿在手中。
一打,打火机机身里的油只余一点点,火苗小得可怜。手一拐火苗烧不到手腕上的牛皮绳。
“你来烧我的就行了。”芝芝喊他。
秦广跳到芝芝身边,侧过身体,火机对准芝芝的手腕,一股子烧皮子的气味传来,牛皮绳很结实,要烤上很久才烧得断。
打火机很烫了,他熄掉火,回头看了看,芝芝的皮肤被烧掉一大片,心疼得直咧嘴,“怎么样?”
“这会儿了,还管什么皮呀,快点。”秦广一狠心,接着烧,芝芝的绳子终于松开了。
她并没有去解秦广,也没解开自己腿上绳子,还按被绑的姿态坐好。
“秦广奇道,“快松开我,咱俩一起不能抓到他吗?”
“他身上带的有阴灵,是我的克星,我很容易被上身,为了万无一失,你还是听我的话,坐好。”
不容两人多说,门响了,男人哼着歌拎着一个大提包进来。
进屋将包扔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蹲下身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竟然是整套的刀具。
斧子、砍刀、菜刀、水果刀......
“你要干嘛?”秦广问。
“你的好情人供出她把宝贝藏在你身上,我得拿出来呀。一会儿你乖乖和我到卫生间去,省得我费事儿”
说着,他拿出一大块塑料布,举起来,“看,这是为你准备的,别把血溅得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