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你们先别揭下来,虽然咱们识破了她,也不代表对方就死心了。”
姜玉华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程度,当下表示愿意追加一万元,让师父务必干预到底。
师父拿了钱,答应如果有事打电话马上赶过来。
当时心里还很得意,没费多少事就赚了两万块。
事实证明,鬼的钱哪有那么好赚。
中间隔了一天,姜玉华打电话过来,电话里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慌,“周大师,那条项链,你不是拿走了吗?怎么她又给我们寄回来了,怎么办?”
师父到法坛前,红布着着的项链还在。
感觉事情不太妙,他连忙跑到姜家,一看男人,本来已经好得多的男人此刻不必开天眼就看得到黑气萦身。
“我不是贴的有符吗?”
姜玉华说早上有人送快递,她没多想把快递拿到屋子里拆开了,里面就是那条项链。
“我扔了,扔不掉。”
“扔掉也没有,鬼的怨念跟着你老公,项链扔掉,怨念也扔不掉。”
“现在怎么办?”
师父拿过那条项链,“咦”了一声,“这项链怨气比......从前还要大?难道她找了高人施法?”
怕吓到对方,他不敢说项链其实还在自己手里,姜玉华一直以为还是那条链子又跑回来了。
当时心里只是有种隐隐的怀疑,怨骨不是那么好找的东西,再说火化场也得有人人家才会帮你找这玩意儿,她一个外地来的女孩子,上哪认识的火化工?
“咱们得走一趟,去找那个女孩了解一下情况。你到时多说说好话吧。”
两人向姜夫拿了地址,驾车向女孩住处开去。
到了女孩住处怎么敲门也没人开,师父一狠心,“找锁匠,多给点钱。”
姜姐依言而行,锁匠一开始不愿意,姜姐多给一倍的价,又解释说里面是自己的侄女,失恋了一直不和家里联系,害怕出事才找到这儿的。
锁匠这才开了门。
两人进屋,师父走到卧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像在熟睡。
但桌上并排放着两张很大的照片,足有二十四寸,跟别人家墙上挂的写真差不多。
照片前的香炉,香灰都满了,看来每天都点香。
两张照片都是黑白,一张是那个鬼妈生前的遗照,一张是这个女孩子,大大的两张苍白的面孔上四只睁大的眼睛瞧着闯入者。
姜姐去推那床上的姑娘,一推才发现只是个人形的被子堆。跟本没人在房间里。师父失望之极。
就算找到尸体也比没人强。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一轻微不可闻的叹息传入耳中。
师父眼尖一眼看到两张大照片后面放的有东西,他搬开照片,照片后面两只不大的盒子,姜姐结结巴巴,“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那男人更是吓得跑出房间,门也不肯进来。
师父的猜测实现了,这女孩儿为了报仇将自己也化为了怨骨,那条项链是她托人将自己的骨头制成链子寄给了姜姐。
她哆哆嗦嗦问师父,“怎么她就这么恨我老公,非用这么极端的办法还报仇。”
“你不了解绝望的滋味呀。”师父叹息一声,“两个凶灵都不放过你老公,看来我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求你一定救他,事后我会重谢你的。”
师父沉吟一番问她,“有一点很奇怪,这种东西的制作一般人可作不来,能做也轻易不愿意做这么伤阴德的东西,这么一个年轻姑娘去哪找的人做出的人骨项链。”
姜姐略一想,冷笑着,“最恨我老公的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不但恨他还有恨的手段和报复的资本。”
两人离开,到楼下报了警,警方会联系她的亲戚,不过按她说的家庭情况,估计也没什么亲戚了。
师父感觉这事越来越玄乎,就让天一给乌鸦打电话,喊他回来帮忙,乌鸦在秦家正好没什么事就赶回来了。
那个链子坠是用人身上怨气最重烧都烧不化的骨头制成,本身就阴气就很重,但阴灵附在里面没有却不一定。
师父用泡过三阳血的红布将两块链子坠包起来,如果阴灵在里面,只是接触这么重阴的东西就足以对人体产生影响了。
只是这几夜一直很安静,没出什么事,不知是不是符咒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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