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点头,“可怜的师父。麻烦你了。”顺手将一张大钞塞进那人手中,“让我们单独呆着吧,有事我打铃叫你。”
电脑画面很清楚,一边摄相一边录制。
蒋曼走到门边,不紧不慢把门锁扣好,示意跟随的男人把窗帘拉上。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瓶子,姑姑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大吃一惊,因为那只瓶子怎么看都和张泽宇抽方启航魂魄用的瓶子一样。
她戴上一只手套,将一个小指伸入瓶子,勾出一丝魂魄,年青男人用手机播放一段咒语,她将魂魄弹在师父头上。
那动作带着无法形容的轻浮和蔑视。
弹完后,她坐在一边,看着魂魄溶入了师父身体,清玄子的眼神像雪在手心溶化那样明显地发生了变化。
灵气又回到他眼睛里,他带着真诚的微笑看着蒋曼。
接下来让姑姑大吃一惊,他对着蒋曼叫了一声,“妈妈。”
姑姑不得不暗叹蒋曼心计之毒辣,她还了清玄子一点天魂,却不还完,只让他像个三岁小孩,还不知道爱恨,凭本能感觉眼前的女人熟悉可依赖。
那声妈妈出自苍老的口,用沙哑的声音,无比诚挚地喊出来,简直比任何恶鬼还让人心惊。
“师父。”蒋曼蹲下身,看着清玄先生,“你是不是准备让我代为行使主席权利?”
清玄先生低头玩着手,好像跟本不知道蒋曼在说什么。
下一秒,“啪”一声脆响,蒋曼一耳光打在清玄先生脸上,“我跟你说话你要好好听着。回答我!是不是准备让我代为行使主席树权利。”
清玄先生脸上现出个手印委屈地看着蒋曼,点了点头。
“乖孩子。现在我教你一段话,你要好好背下来说一遍。”蒋曼脸上带着虚幻的笑,一字一字教她的师父背下那段说词。
那一刻她是否想到自己小时候师父是怎么教她修道之术的?
蒋曼让清玄先生口头和纸面同时宣布无限期让蒋曼代为行使主席权利直到自己病愈出院。
一切做完,蒋曼起身,清玄先生拉着她的衣角,“陪我一会儿,不要走。”他像小孩子一样哀求蒋曼。
蒋曼变腰,清玄先生坐在轮椅上,她一个个挨着将清玄子的手指掰开,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拂袖而去,身后是清玄先生无助的哭声。
走到门口拧开门锁,她突然停下脚步,面孔朝向屋子角落转过去...
“糟了!”姑姑叫了一声,“她发现摄相机。”
蒋曼拉开门大喊道,“护工,护工!!”
师公帮姑姑拨下电脑插头,将电脑合起来,装入包里,拉开窗子,“你快跑,把东西保护好。快。”
姑姑跳窗而出,没几秒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一个明显是男子的喘息声跟随着她,姑姑头也不回发足狂奔。
一边拿出车钥匙,将门锁打开,对方离她大约有十几米,她跑到车边,一把拉开车门弹到车内,锁上车窗,发动车子,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那男人已扑到车窗外,企图砸开车窗,姑姑踩下油门将他拖行几米,甩开他跑掉了。
“蒋曼蒋曼,你等着吧。”
她拿了电脑没有马上回小馆子,而是去找张泽宇,在那里将电脑里的视频拷贝几份分别发到各个生死之交的邮箱里。
原件存在张泽宇那里,这才松下一口气,张泽宇倒来一杯烈酒,姑姑一把抓起来喝掉,眼角眉俏都是笑意。
“为什么不把这些资料发给几个委员?”张泽宇靠在桌子上。
“不,你不了解蒋曼,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这一次,我要打得她没有翻身之力。”
“师兄,你帮我点忙好吗?”
张泽宇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将姑姑从座位上拉起来,离自己很近,“我说过的话句句算话,木木,我依旧爱你。别说帮忙,你让我为你去死我也是情愿的,我爱了你整整二十年了,没有一天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