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你竟让我们兄弟间相互残杀,实在可恨!”子腾胸口不断剧烈起伏着。
“哼~你那哥哥表情那么淡然,看来你们早已暗度陈仓了!”男人转身看向杜陌川。
“子腾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我早就视他如亲弟,自然信他!”甚至在看见他站在自己对立面时,也只是一瞬的犹疑罢了,反而对爷爷的安危放下心。
子腾与杜陌川对视一眼,勾唇一笑。
“我叫你把枪放下!不然就开枪了!”章芯菲见子腾根本不受她威胁,转而把枪口对向灵颜。
杜陌川见状立马上前把灵颜护在身后。
“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在子腾分散注意的一刻,男人迅速抽出别在胸前的钢笔,右手拇指抵在笔帽上。
那是什么子腾再清楚不过!一旦触动开关,这棚上的巨毒液就会顷刻间泼洒下来,皮肤只要沾上,不出几分钟,必死无疑!
杜爷爷突然开口,起初就觉得哪里不对,就在刚刚终于想明白了,“队长!你可知道,祖国并没有舍弃我们!一切都是敌方的阴谋,当时我两人被炸下半山腰,迷离间……”
章芯菲见男人神色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夺来钢笔,拇指狠狠的将笔帽按了下去!“灵颜,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快走!”子腾话音刚落,就开始有液体从棚顶四处喷落。
杜陌川敏捷的将灵颜一把推出室外,转身奔向正往外跑的子腾,脱下外套蒙在子腾头上,在毒液蔓延到他们上方时,狠狠推开了他……
“杜陌川!”
“哥!”
“别碰我!”杜陌川走出门口,大声呵止了要上前的灵颜,转头看向子腾,“爷爷呢?”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杜陌川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走!”
三人快速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走远了一段距离,杜陌川突然失力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杜陌川!你醒醒!你不能死!呜……”灵颜也不管那些个毒不毒的了,直接上手是又捶又打,哭声好不难听。
“那个……”子腾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说什么,却直接被拂开。
“杜陌川,呜……”哭闹了好一会儿,突然感觉到手被一只大手握住,灵颜不可思议的张嘴看着。
“我忘记毒液已经被我换掉了,这只是水而已!”子腾微微侧过头去,有些尴尬。
“水?”灵颜看了一眼杜陌川,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杜陌川与她十指紧扣,嘴角上扬……
而留在室内的章芯菲见灵颜被推出门去,顿时入魔般疯狂的朝门外扑去。
砰!
“你……”章芯菲转过身看着拿枪射向自己的人,眼眸瞪大,死不瞑目。
几分钟后,一声声响彻天际的爆炸声,浓烟伴着已亡人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
……
……
中东
“你们先走,我垫后!”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队长!”
两人转身跑过去的途中,耳中的接收器传来命令,“三分钟后炸毁目标基地,现在马上撤退!马上撤退!”
三分钟!
“野狗,来不及了!”看着被巨大的石牢牢压住的人,漠狼声音哽咽。
“不行!我要救队长!”
“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儿!你清醒一点儿!”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三分钟内推开巨石。
“倒计时60秒,59,58……”
“队长……走好!”
……
……
……
几个月后
烈士墓园的一个角落,墓碑上的相片是一个皮肤黝黑,笑容阳光,目光刚毅的年轻男人,身上的绿军装平整干净,斜挎着步枪,嘴角上扬得恨不能把一整口洁白的牙齿全露出来,那是他第一天担任小队长时的留念……
墓碑前几个身着绿军装,白发苍苍的老人,分别拄着拐,坐着轮椅,并排齐齐站着。他们的脊背经岁月已经有些勾罗,却依然英姿焕发。
“全体敬礼!”一声苍老却不失威严的指令,老人们参差不齐的一一举起手臂,向墓碑行了一个不算标准却迟迟不愿放下手臂的礼。
只一个军姿,胜过千言万语,那便是军人融入生命的默契!
……
……
……
“野狗,我们当年的暗号你可还记得?”
“烂熟于心。”
“好,我只说一遍,你且记好!”
……
“这是……军事机密?”
“野狗听令!”
“到!”
“现命你将情报安全传达给国家,务必完成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这一生都在奋战,如今也该歇歇了,即在火里重生,那也在火里覆灭好了,也算做缘分。”
“队长……一路走好!敬礼!”
我这辈子,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却唯独愧对于你和漠狼二人,当时为他儿媳母族善后是权益之计,那时他家族已亡,但你儿子的死,虽说是意外,却也与我脱不开关系,今生欠下的债,如果来生还能再见,我愿用一生偿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