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桃子的猜疑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从未自己去证实过,现在被别人说出来,就好像有人拿着刺刀,当着我的面直接戳进了我的胸口,痛的我眼前发黑。
我就好像脱线的木头,呆呆的坐在公园一角的石凳子上,低头看着地面,越看越眼花。
从前我对感情总是充满了幻想,有甜蜜有温情,但是这些都包裹在黑暗和阴谋之外,叫我迷失了自己那么多年。
五年啊。
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五年。
三年相恋,两年的转折,到了现在,我得到了什么?
还不是失去了白家,失去了爸爸和健康的妈妈?
如今罪魁祸首白峰和他的妈妈依旧潇洒的活着,我呢?
如果,我在想,如果,肖沉壁和顾清这里真的是因为一个简单的赌约就将我拉到了他们之间的棋局,我该如何翻身?
桃子说我的不安源自我内心深处的一块心病,这块心病是裴展鹏给我的,需要有个人帮我抚平疗伤,可那个人会是肖沉壁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我失去太多了,我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了。
白家,权利,地位,我从前的生活以及我的孩子,我现在还有什么?
我将我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攥的很紧,生怕出现纰漏,一分钱我都要算计着是否花的值得,为什么偏偏当初伤害我最深的感情就这样简单的接受了?
肖沉壁说他当初是因为我给他一片忠告和我对他的影响,一开始就对我有想法,可那是他的一面之词,我如何求证?谁又知道?
他说对了,我的确是任何人都不相信,他也如此。
我呼出口气,心悬着,脊背一阵寒。
才过半年,我就相信了感情?当初那个说要复仇的我说感情狗屁不是的我去了哪儿?
所以……
正事儿,不能就这么糊涂喽!
白家,我一定要拿到手。
肖沉壁也好,顾清也好,他们都说对了,我谁都不信。
我拿着电话,打给了桃子,“桃子,你去帮我办件事儿,要小心……”
两天后。
德国的项目开始启动了,德国的老总亲自来观摩,我接待的时候只带了李谦。
从早上到晚上,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没个所以然。德国人做事谨慎细致入微,这一点绝对肯定,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出现问题会小,坏事是进度实在太慢。
周旋了将近一个星期对方才签字,最后的款项打了进去,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正式的进程,第一批国内旅行团入驻的时候我和德国老总亲自接待,看着人数不多,也算是有个好的开始了。
终于忙完了一个阶段,李谦打算回国先处理国内事情,我自己在德国做最后的收尾。
肖沉壁每天也忙的蒙头转向,他父母在这里,有些时候往往一个电话就将他给支配走了两天不见人影。
我问过他是不是跟家里和好了,他就冲我笑,也不吭声。
我知道那笑容里面的意思是说总归是一家人,还能真的掰扯清了吗?
的确是,肖家就他一个接班人,如何都做不到心狠手辣的除掉自己儿子。
这天晚上,肖沉壁说要去德国的一个工厂做考察,需要半个月,叫我在这里等他,留下他的两个保镖就走了。
我没来得及去送他,他的电话打了一路,到了地方才挂断。
挂了电话我就跟桃子联系,不知道她那边事情办的如何了。
桃子没接,我就没再打,她一个人做事不安全,我也担心她出事,可在国内我没有谁信的过,除了桃子了,我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只求裴展鹏别发现。
隔天中午,桃子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激动不已。
“白姐,成了。”
我的心才落定,好半天才松口气。
我问她各种细节。
她那边也很激动,说的乱七八糟,好在我听的明白。
白家宣布破产。
白家账目被公开,而全部的报表账目都出自裴展鹏之手。桃子对会计方面懂的不多,我叫她找了五个注册会计师去做,等东西出来了交由裴展鹏那边做汇总,一旦被发现也是裴展鹏的责任,白峰放不过他。
一切滴水不漏,就算白家不公开破产,账目泄露,舆论压力和银行那边也会逼着白家宣布破产保存最后的东西。
趁机,桃子找了一群人去购买股份,公司内部的小股东会在这个时候急着将手里的东西转出来变换成现金,谁都不想再这个时候还给白家背黑,被脱下水就会被迫背上巨额债务。
而这笔钱,全由顾清出,最后的受益人是肖沉壁。
做这些实在危险,我在德国,可顾清也在,好在我在顾清公司上班,做些手脚不简单可也不难。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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