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混乱的空间

后竟然去势不减，但是位置屡次变幻，离唐砚越来越远，其它四道剑影都是同样的情况，随着去势在空间中不断的变幻位置，直到消散都没有击中目标。

    在别人看来只是小次郎的剑太快，拔剑以后瞬间就到达了想要攻击的地方，陈忆年却是使用过物干杆，知道并非只是小次郎的剑快，而是他的剑技已经出神入化，绝技‘燕返’是使刀从现实世界一闪，然后无视时间与空间之概念完全同时地重叠两闪。

    可是这个无视空间和时间概念是在剑影闪出之前，一旦剑影成型还是要遵循空间运行，所以陈忆年布下的阵法并非是拦截小次郎的剑，而是将周围的空间完全打乱错位，让小次郎原本斩向目标的一击下一瞬出现在了完全不相干的地方。

    小次郎当然不知道陈忆年曾经使用过拥有器灵的物干杆，曾经数次施展过燕返，只当是陈忆年已经看透了他的剑技根本，他还剑入鞘，他一次用眼睛去看了这个破解他剑技的年轻人。

    “唉。”小次郎沉沉的叹了口气，陈忆年还是太弱了，他也能感知到自己这一次的生命不会太久远，否则他很想给陈忆年时间去成长，甚至可以亲自教导，等到他成为剑道大师之后，两人之间再来公平的一战。

    只是如今他生命即将消失，只得按照本能击杀了四人，他心中叹息，叹息一位未来的剑道大师陨落，也叹息他错过与一位剑道大师的一战。

    叹息之后小次郎再次出剑，每一剑都在紊乱的空间中划过，即便偶尔有几剑经过数个空间后到了陈忆年等人面前，也有了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腾挪闪避。

    小次郎的剑已经不足以对陈忆年四人造成威胁，但是还是不时有剑影会攻击到几人，不足以致命，却也不能修正，唯有陈忆年那里被小次郎特殊照顾，似乎想要最后才击杀这位天才剑师，使陈忆年这里成为了四人中最轻松的一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地上，紧闭双目感悟小次郎的剑技。

    慢慢的唐砚发现了不对，一开始还偶有剑影会干扰到陈忆年，可越往后小次郎挥出的剑离陈忆年越远，似乎他已经渐渐能在这错落的空间中控制剑了。

    难道小次郎已经掌握了这空间错落的次序？这并非不可能，如果是正确的空间中剑击过的位置是空间一，空间二，空间三；那么在被陈忆年打乱后的空间中，剑会先经过空间三，然后到空间一，最后至于空间二。

    这时候想要让剑攻击空间三中的物体，只要把剑击向空间二就可以了，所以理论上来说并非不能在错落的空间中准确的控制剑所去的方向，可这只是理论上，要知道这一片空间可不是被打断乱三块，而是上千块，想要记住这些错乱空间的组合所需的计算量大到不可思议，很难相信有人类能够完成。

    时间过去了半小时，没有知道小次郎挥舞过几次剑？数万次？数十万次？无视时间和空间概念后他的出剑次数已经不能用数量来计算了，只是小次郎拥有的毕竟不是魔法，只是纯粹的剑技，连续半小时不间断的挥剑，小次郎似乎也累了。

    还剑入鞘的小次郎没有再一次出剑，而是紧闭双目，放缓呼吸，似乎是在修养，也似乎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