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有一瞬间的迷茫,又复清明,“你总算是回来了。”
他伸手,“瑾言,别闹。”眉目间,尽是烦扰,倒像是她胡闹一般。
手中的灯盏又握紧了几分,赵瑾言有些痴狂的笑,“温元良,你何必如此?”
魏娴汝紧张道:“哥哥,救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孩子?”声音陡然提高,“你以为我会允许他继续存在吗?”
又同温元良说:“你站住!”
温元良便立马停下了步子,“好,我不动,你也别动,我们就比谁先动的可好?输了可是要接受惩罚的。”竟是一副谈笑的摸样,引得赵瑾言更是恨得牙生疼。
“住嘴!”灯盏从高处狠狠落下,砸向魏娴汝的头顶,顿时血流如柱。她的眼底,满是冷漠,“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虚伪,可那又如何?”
即便是被这样的指责,即便眼前那个受辱的人是他自小青梅竹马的魏娴汝,即便这个人怀着他的胎儿,温元良到底是温元良,身形没有一丝晃动。
“这是你的心上人。”赵瑾言陈述道,“晃铛”一声,又朝下砸去,这会儿对准的地方时魏娴汝的太阳穴,耳边满是女人的求饶声以及痛呼声,她以前是嫌烦的,如今听着格外的刺激。
“这又是你未出世的孩子。”
“不可......”这虚弱的声音是魏娴汝发出来的。
“住手......”而这一声略坚定又半带命令的声音则是温元良说的,这个沉默寡言,面冷心冷的男人终于出口了。
赵瑾言得逞一般的笑了,“你终于心疼了?”同时又猛的将魏娴汝已然残破不堪的身躯向着台阶处推去。
温元良见状立马向前奔去,赵瑾言诡异般的抬眼,又朝着温元良冲去,只差一步,却被赵瑾言拖住了身躯,“你让我赵家家破人亡,我赵瑾言虽不能以同等之痛还给你,可这些却还是能做到的。”
隔着两层衣衫,温元良同赵瑾言以着诡异的姿势“相拥”在一起,那跌下台阶的魏娴汝,身下不断的涌出血来,他紧紧的闭住双眼,“你也是身怀六甲的人,这心思却是如此歹毒!”
“你以为他还在吗?早化作一堆骨血去了。”赵瑾言有些疲倦了,要不然怎么会在提及这事的时候她还能如此心平气和。
“也不过就是你与她翻云覆雨之际,从这同一个地方滚落下去,然后没的。同一个地方,你的两个孩子都没了,这是命。”
温元良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赵瑾言的肚子,又颤巍着双手抚摸上去,好像是比以前平了些呢。
“不,这不可能!”他左手猛的甩上去,赵瑾言连连后退,竟是笑出了眼泪,“这丧子之痛,我受得,缘何你这罪魁祸首却受不得?”
长剑出鞘,温元良眼底一片猩红。
“温元良,我恨你!”不屈的眼神中是深深的愤恨,发了狠的咬向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温元良没有动,任由她咬去,竟是生生的咬出一口肉下来。
她的血混着他的血,残留在她的唇边,异常的触目惊心,也异常的妖艳。
他喑哑着嗓音道:“本将军也恨你!灭我孩儿,杀我亲人,你该死!”
举剑挥向赵瑾言,只留一寸的距离,“同我认错或是死,没有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