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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是,人不是我杀的,况且对付区区一个你,用得着杀人?你以为我真要对付你,你能活到今日?”
容怜儿猛的坐到了凳子上,痴痴的看着前方。一时寂静非常,只余她的呢喃自语。
门又被两人推开,赵海栗走了进来,“怜儿,不用问了。”
赵瑾言猛然回头,看着那个名义上是她“父亲”的人,正用他宽大的手臂朝容怜儿伸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笑吗?也只有可笑。
她朝赵海栗含首:“父亲怕是在外面好一会儿了吧。”
瞧瞧她这好父亲,怎么说也是读过圣贤书的,竟同别的女人一同来寻他女儿的错处,而这错处还不是一般的错,是能致一个人死的杀人之罪!
想她这为人子女,做的还不是一般的失败!
“不久,从你刚进去,也不到一刻钟。”并不以为耻,反倒是非同一般的坦然。
“那父亲可听到了什么?”她波澜不惊的问道,这会儿便是再听到什么话,也不会让她有丝毫惊讶的。
毕竟和她对话的人,是屡屡刷新她的认知范围的赵海栗!
“也没什么,不过是看清了我那看似委屈至极的好女儿的真面目,竟藏着一颗如此歹毒至极的心来!居然设计陷害你母亲!”赵海栗厉声指责,恨铁不成钢般的表情足以让赵瑾言作呕。
尤其还是提到了她心中不能忍的事情,当即反驳道:“我的母亲只有一人,她是出生宛南东门世家的嫡长女,是当朝首辅的独女,是父亲你明媒正娶的大夫人!除此之外再无旁人能让我称之为一声母亲!
而容怜儿不配!我叫她一声‘夫人’已是不易,毕竟有哪个夫人是连族谱都上不了的!”
赵海栗也被这放肆至极的言论给气着了,尤其还是提到那让他屈居苏州城的东门宛,更是恼恨异常,刚想大骂出声,却咳嗽的说不出话来,更甚者咳出血来。
“逆子!”容怜儿当即惊呼出声,“老爷,你吐血了!”
赵海栗本就在气头上,尤其被她这一惊叫,喝道:“叫什么叫,不过就是血而已!”容怜儿在一旁也不敢说什么。
“父亲且问你,认不认错。”
“若说是忤逆父亲,这错我认!可要说是陷害夫人,这错我不认!”
赵海栗脸色通红道:“既是错了,那总要弥补,为父给你一个机会,便将陆菱蕊的死揽到你身上,反正你也脱不了干系。”
赵瑾言久久未动,只单单直视着赵海栗,眼里没有震惊,没有愤怒,通通都没有,只有平静。
出口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女儿既然承认错了,便做好了承担父亲怒火的准备,你大可以让我同那日跪在钉子凳上,便是再狠我赵瑾言也甘愿承受。
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来承担,世上本没有这般道理,就是到了祖父面前也一样!”
“真是我的好女儿!”话刚落,便有一阵敲门声响起。
忠伯进来,看这满是狼藉的场景也是一惊,才走到赵海栗的面前道:“老爷,陆家人找来了,陆小姐的死怕是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