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她轻笑一声,“你若是愚钝,怕是没有聪明人了。”身为温元良身边的一把手,他的存在,堪比军师。
不适的感觉愈发加强,王秉臣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对他有敌意,却又无从说起。
只是目前境况未明,赵瑾言也不想打草惊蛇,并有意抑制着自己心中的厌恶,然而本心如此,再怎么掩饰,总是会泄露出来点什么,便造成他如今的感觉。
“说吧,你来找本小姐有什么事,亦或是你家大人找本小姐什么事?”她简而言之,并不想因此耽搁太多的时间。
王秉臣道:“我家大人邀请赵小姐去看戏。”
心说他是卖什么关子呢,昨晚也不过刚见,既是看戏为何不当面说,偏偏要别人来说?
她心里一动,莫不是怕她拒绝?“温大人盛情相邀,我却之不恭,不过这时间地点要我来定。”
王秉臣很是惊讶,怎么同先前说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要来个十来八回,她才会同意呢!
“赵小姐不妨细说。”
“就三日后的天香楼吧。”
王秉臣不假思索便记下了,同着伍绪一同离去。
远处湖水边,正坐着一人,手拿鱼竿,好生悠闲自在的钓着鱼,他钓了半晌,却没钓出一条鱼来,并不气馁,反而正在兴头。
又来了个小厮打扮的人,过来说:“莲姨娘方才说你在外面待的时间够长了,该回去了。”
他随手将鱼竿一扔,好脾气的说道:“推我回去吧。”
伍绪见王秉臣望着对面饶有兴致的样子,不由解说道:“那人本来是赵府里的府医,治病救人确实是把好手,却生了歹心,杀害了陆小姐,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不过赵老爷心慈,再加上有莲姨娘在一旁保着,这才没有更糟。”他说的正在兴头,一抬头,身边的人不见了,再一瞧,王秉臣已领先他好远,只好再追过去。
而这厢卫辞被送到了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之后,小厮便退下了,不久,莲姨娘来了。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养尊处优惯了,这小小房间她是有些嫌弃的,是以在卫辞被送到这里之后她就未曾来过。
每每他有话要传给她的时候,是通过一个相貌丑陋的妇人,而她,其实对那妇人,内心里厌恶的很,对卫辞带给她的那些话,也抗拒的很,却不得不听。
就像是养在笼里的金丝雀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往外跑,然而另一端,却又牢牢的被绳索控制着,莲姨娘不开口,卫辞便不着急,他如今腿已断,便是个废人了,废人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你的腿如今可好些了?”莲姨娘关怀备至的开口,想缓和缓和气氛。
卫辞道:“老样子,连着经脉都断了,如何会好?多谢莲姨娘关心。”
被不冷不淡的回绝,她有些气愤的质问道:“你不是说昨日到了点儿派人过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然而我照你说的做了,反而折损了孙钱。”
“不过一个下人而已,损便损了。”卫辞浑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