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生命就如一个轮回般,她不允许你逃避,赵瑾言只能接受,只能面对……
到底是温柔乡,温元良是舍不得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纵然他好像有些着凉,脖子有些酸疼。
却还是要醒来,迎面而来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比女人还要轻,却比男人的步子又有些干脆利索,温元良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个不男不女的人。
因为他很熟悉,属于二十天前被他派到父亲身边的墨虚。
墨虚连夜赶来,定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温元良将睡着的赵瑾言轻轻抱起,放到了阁楼里的床上,遂想起身走出去,却被赵瑾言给抓住了袖子,她小脸皱起,似在忍耐些什么,显然是将他的袖子当成了她的所有物。
温元良隔着门道:“就这样说吧。”
向来守礼的墨虚这一次却是推门而入,“将军他中毒已深……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温元良有些僵硬的曲起手指,“我并没有接到这样的消息。”
“是将军他下令不让人说出去,除了军中少许亲信外,无人知晓。”
温元良眼眶有些发红,墨虚说的话不会有假,然而这与上一世里的时间还有些出入。
上一世里温老将军是在年后去世的,且还不是中毒,而是战死沙场,如今他将墨虚和王秉臣一同派到父亲身边,他二人都是由父亲一手教大的,按理该如虎添翼才对,怎么会……更糟糕了呢?
“父亲怎么说?”
“将军让你尽快赶去,稳定人心,宜早不宜迟,”
温元良闭了闭眼,“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公子,尽快连夜赶去吧。”墨虚道。
他“嗯”了一声,直到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温元良看着那熟悉的睡颜,仿若岁月静好,罢了,能护得这一般笑颜如花便好,便好……
“等我……”等我回来,等我再来娶你……
温元良又将门轻轻掩下,连告别都没有,就此消失在黑夜中。
……
……
到底不是自己的床,赵瑾言翻来覆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伸手摸去,又霎时想起,好像自己正在很危险的地方,是不能乱动的,又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然而一想,却又不对,好像刚刚摸到了什么特别软的地方。
赵瑾言猛的清醒,入眼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床是陌生的床,房间是陌生的房间,人也是陌生的人。
“赵小姐,你醒了?”有轻柔声音问道。
“这里是哪里?”赵瑾言问道。
候在外面的人如实答道:“风月宝阁。”
还真是,原来自己没有在做梦,怪不得那般真实。
昨夜来的匆忙,又有那样一个人在身边,她自是没时间也没精力来打量周围的一切,如今一看,倒是格外宽敞,意识到如今自己正在别人的地方,赵瑾言脸色一红,从床上起来,“温元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