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使得。”
姜蘅之瞧她这倔犟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尽力。”
绿萼朝姜蘅之磕了几个头,感激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姜蘅之并未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回去吧。”便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路上的芍药欲开未开,些许嫣红落于一片葱茏翠意之中,犹可想象那花儿全然绽放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动人的情态。
姜蘅之回到厢房,便见着潆洄时不时的朝虚空挥打几下。在槐南谷的时候,潆洄就时常这样,姜蘅之早已见怪不怪,淡定的瞅了两眼,便兴致缺缺的转身回房去了。
倒是潆洄见姜蘅之回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连忙跟着进了屋子。
“谷主,昨日您睡得可好?”潆洄问道,然后又欢快的道:“我睡的可好了!对了,昨日您弹琴了吗?我在梦中好像听见了,怪低沉肃穆的……日后还是弹些欢快的吧?听着也让人高兴些。”
姜蘅之素来平静无波,淡定自若的脸上多了几分裂痕——昨日她弹的是什么曲子?
那分明是安灵曲。
谁弹奏的安灵曲时欢快的?这是巴不得人死了吧?
“你听错了,我未曾弹琴。”姜蘅之否认道,然后又对她说:“出去练你的身手去吧,我这儿并不需要你伺候。”
潆洄撇了撇嘴,道:“谷主,今日我已经练完了,不需要再练了。您忘了,过犹不及的道理还是您教我的呢。”
姜蘅之瞬间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潆洄犹自欢快的问起姜蘅之:“谷主,您那么早做什么去了呀?我都没见着您出门。”
“哦,周姑娘寻我。”姜蘅之淡定的抱着琴,越过潆洄出了房门。
潆洄疑惑,自言自语:“周姑娘?谁是周姑娘?”然后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昨日那水榭里一身大红戏服,神志不太清楚的姑娘来。
她三两步就追了上去,看向姜蘅之然后喋喋不休的问道:“周姑娘不是不太明白吗?寻您去做什么呀?难不成有什么事儿求您吗?对了谷主,您都没说来这芍药居是做什么的呢!”
姜蘅之被她吵得脑仁儿疼,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额角,问道:“你若是闲的很,不如帮我取一样东西。”
潆洄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无事可做,便也欣然应允,问姜蘅之需要什么。
“城南有座普陀寺,你去找住持,他自会将东西给你。”姜蘅之道。
潆洄疑惑的看着姜蘅之,虽然每年都来这临安城,可她们从来也没有好好逛过,她怎么知道城南有普陀寺的?别人取东西不都是要信物吗?她既没有信物,住持又怎么会将东西给她?
她满肚子的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好带着疑惑下山自去寻那普陀寺。
潆洄走后,姜蘅之顿觉清静了不少,她将琴放在水榭中央的桌案上。她挥了挥手,衣袂翻飞间,一朵将开未开的芍药花苞便出现在了姜蘅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