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着两人神情,心中了然。
“多谢师弟告知,事关重大,为兄要回禀掌门,失陪失陪。”薛颠虽然还有几分怀疑,但如此重大之事,吕乐自然不会开玩笑,暗中恼怒自家在县衙的线人还未传出消息,居然还是一个敌我不明的主脉传人告知。赵指挥使与杜门合作多年,现在一死,杜门必然要大动,无心再与吕乐扯皮,对着薛小刀吩咐道,“小刀,好好招待你师叔,若有吩咐,尽量去办,我要赶去闵家庄见掌门。”
“啊?”薛小刀傻了眼,原本的计划是让薛师叔将吕乐“请”到闵家庄,如今形势一变,需要自己为吕乐服务,这算哪门子事啊。
“啊什么啊!师弟,愚兄先走一步。”薛颠不满的说道,峨眉来人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现在最重要的事趁着消息还未扩散,稳定人心,抢下皇城司与杜门的合作地盘,到时候就算是新任西蜀指挥使与杜门不对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在蓉城还需杜门帮衬。吕乐这个消息,已经是大人情了,不然杜门再晚点,等官府和皇城司联手商量好,杜门可要面对十分被动的局面。
薛颠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只留下坐蜡的薛小刀看着笑语吟吟的吕乐,谄笑着:“师叔,你在西河尽管吩咐。”
“那小僧就不客气了。”吕乐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手头正缺人使唤呢,就来了一个及时雨,对着薛小刀和气的问道:“小刀施主,手下有多少人能使唤?”
“八……八、九个吧?”薛小刀不确定的看着吕乐,瞒下大部分人手,小心翼翼的说了一个数字。
“如此甚好。”吕乐也不在意,反正只需要几个人帮他盯住一人就可,吩咐小刀道:“西街捕头赖朝义你认识吧?派几个人盯好他,去了哪里,每个时辰都向我禀报一次。”
“这……”虽然跟踪一个小小捕头,对于杜门自然不算什么事,但眼前的吕乐这么爽利,让薛小刀颇为迟疑。
“怎么,可是有为难之处?”
吕乐依旧和声和气,在薛小刀看来,一定是主脉有什么不良的打算,但薛长老既然吩咐过,他也不敢当面违背,若是惹得吕乐不快,向杜门告状薛小刀狂悖无礼,明面上总要应付一下给吕乐一个交待,这就给杜门其他三代弟子落下一个口实,总归吃亏的是他。
想到此处,薛小刀只好怏怏不快的说道:“牛二,你带几个弟兄按小师叔说的去做。”
亲随领了命令而去,薛小刀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吕乐,甚是不爽,面前这白袍和尚年纪轻轻就得了祖师亲传,又仗着宗师绝学胡作非为,坏了规矩,偏偏还压了他薛小刀一头辈分。内力不过堪堪小成,哪里比的上勤学苦练的自己,也就后天能仗着祖师剑法精妙,欺压自己这些小辈,若是碰上近日入蜀的年轻高手,比如前日的林白衣,就成了草包一个。
薛小刀一边作陪吕乐,一边又暗自腹诽,时值正午,薛小刀带着吕乐前往西河中心的快活林酒楼,摆一桌酒菜招待,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前几日的对头,对着正要上三楼的一干人等大喝。
“林白衣,前日你谤我峨眉,今日我峨眉主脉亲传弟子在此,要你做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