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路叫手下的一个捕快先回衙门交差,临行前还对那个捕快耳边低语了几句,好像是有什么吩咐。
临行前,钱子明命小北拿来蓑衣给那个捕快披上。
捕快披好蓑衣戴上斗笠之后,独自一人来到龙翔客栈后院,向着马厩的方向走去,准备牵自己的马。
可谁知捕快还没有走近马厩,就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强劲的风搅动了下落的雨水,通过他的后颈猛地灌进身体,连头上的斗笠都无法遮挡,一阵强烈的寒意通过灌进身体的雨水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捕快没有想到,就是这遍布全身的寒气将他周围磅礴的杀气完全掩盖。
在捕快下意识地伸出右手阻挡那还在向自己后颈倒灌的雨水的时候,他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并不算高大的人影。
周围的光线太暗,捕快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中黑暗,蓑衣他一时不能判断眼前的人影到底是谁,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但就在捕快想要向那个人影询问的时候,那人突然将自己的一只手掌向着捕快的胸口袭来。
捕快惯用拿刀的右手还放在后颈上遮雨,没来得及拔刀就被那突如其来的一掌将他胸膛内好几根肋骨震碎,而震碎的肋骨又插入了他的心脏,使得他的心脏也跟着一起碎裂。
在他心脏碎裂的一瞬间,捕快明白了眼前的这就是杀死镇子西边那些伪装成客商的人的凶手。他终于也适应了眼前的黑暗,那个人影的脸也被他看得清楚起来。
“原来……是你!”
这是捕快在这个世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先是趔趄地后退了几步,停下之后又向前仆倒在地。
而在他倒地的时候,借着后院一处房间内的微弱灯光下,隐约中看到眼前马厩中躺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大汉,而且那大汉也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杀死捕快的缘由,可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用不了多长时间,捕快自己也会变成一具尸体。
捕快还想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向呆在大堂的严捕头呐喊,但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除了沉重的呼吸之外的任何声音。
直到他连呼吸声音都发不出来,生命的迹象也跟着一并消失……
那人走到捕快的尸体前方蹲下,伸出刚才用来杀死捕快的那只手,让捕快没有闭上的眼睛瞑目,并压低声音以略带悲伤的情绪说道,“对不起,你本不用死的……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让你们破坏!”
说完,那人将捕快的尸体扛在肩上,然后扔进了马厩里。让他和那个早就死去多时的大汉以及吃着夜草的马匹们做了伴儿。
那人望了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的马匹,又望了望横在马厩里的两具尸体,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道,“这样做真的对吗?”
而在大堂里,严路捕头对后院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还在和几人喝酒聊天。他还以为派去的捕快早就骑着快马从后院离开了龙翔客栈,回县衙禀告交差去了。
又过了半刻时间,二楼客房再次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