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哼。姐姐是博学的女先生,深儿却什么都不懂!怪不得姐姐不要深儿了!”朱见深竟重重地放下书本赌气起来。
太子又赌气了,最近太子常常提起若雪那次出走的事情,在他幼小的心里,此事可能已经给他留下了一道伤疤,若雪觉得内心确实过意不去。“太子,那次是姐姐错了,以后姐姐真的不离开太子半步。好吗?”若雪软语地哄道。
“哼。我不信。上回我做噩梦的时候,姐姐也是如此说,可没几天姐姐便要跟那个坏人走了。”朱见深生气地抱着小胳膊。坏人?万无尘在朱见深的心里分明已经成了个拐带若雪出宫的人。可是若雪却不知该如何化解这个幼儿内心的愤恨。“待他长大些,会明白的吧。”若雪暗暗地想着。“太子,那你说怎样才肯相信姐姐不会再走了呢?”
“我要姐姐最重要的一件信物留给深儿。”深儿想了半天,说出了他认为最万无一失的主意。“你脖子上的玉佩要押在我这里!你若是走了,这个玉佩可就取不走了。”朱见深任性地说道。从他记事起,若雪脖子上的玉佩就一直不离身子,想必这就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了吧。既扣了她最宝贝的物件,那她的万姐姐也就再也走不掉了。
“这......”若雪略微有些迟疑。毕竟这是她视为娘亲的万夫人给她的,可是为了弥补太子,若雪还是爽快地摘了下来“好好好,姐姐的玉佩就扣在殿下这里。来姐姐给殿下戴上。这样姐姐给你打个络子系腰上可好?”
“好!好!”朱见深拍着手笑着喊道。“那姐姐可就再也不能走不啦。”
“那殿下继续给姐姐读大学可好?”若雪顺手便打起了金丝黑珠的柳叶络子。
“姐姐,我不想读了,读也读不通的。深儿已经4岁了,为何还没有师傅来教我呢?”朱见深便看若雪打络子,边不解地问道。
是啊,朱祁钰对这个太子的戒心颇深,直到如今都没他安排一个像样的师傅来教。所幸太后与自己的学问还可教一教他,可长此下去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总要想个办法才是。此时若雪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师傅李贤。可是,刚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等太上皇回来再议吧。
汪皇后自产下公主后,身体一直调养的不错。只是皇上整夜守着若雪那件事,她想起来便不自在,又不好多问。所以每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瞅着公主马上要满月了,这宫里必是要大办一番的。她不仅想起了若雪,这个万姑姑,心思细腻的很,而她的伯父又是光禄寺卿,将此事交于她一来自己可以少操心些,二来也可以探探她到底是何心思。汪皇后打定了主意,便往咸阳宫过来了。
咸阳宫,近日里竟变得热闹起来,先是杭贵妃,又是汪皇后,这一波接一波的嫔妃,怀着各自的主意,纷纷踏至这个原本冷清的太子宫。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殿外传来了梁芳诧异的声音。
“汪皇后,怎么忽的也来了?”孙太后与若雪对视了一眼。又将是一出煞费脑汁的好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