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上圣皇太后请安。”汪皇后踏进了更见冷清的咸阳宫。自从景泰宣了废太子的圣旨,这些宫人们几乎已经不干活了。也唯有梁芳与若雪在院子里打扫,却是如往常般整洁。
“娘娘,您怎么来了?”若雪惊喜地放下扫帚,给汪皇后行礼。
“我来看看上圣太后与...沂王。”汪皇后似乎对“沂王”这个称谓还不太习惯,又想起与咸阳宫的点滴,不觉红了眼眶。
“皇后过来了?过屋里请吧。”孙太后也迎了出来。
一番简单的寒暄后,三人竟相对无言。“吆,看我这没眼见儿的,竟忘了给娘娘泡茶。”若雪擦了擦眼角,强颜笑着打破了沉静。
“万姑姑,不必了。我今日来就是看看太后与太子,看看你们出宫的时候需要我帮衬些什么的。”
“娘娘,不必为这边费心了。我们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娘娘若是与我们走的太近,只怕日后也对您不利。毕竟杭贵妃马上要母凭子贵了。”若雪真切地嘱咐。
“我听唐淑媛说了,十五发生的事情了!上圣皇太后,您放心,臣妾定会差个水落石出的!后宫之中,怎么可容许这种龌龊之事发生!”汪皇后一脸的正气。
“不可!皇后,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此事已经过去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罢!眼下最重要的是深儿平安就好了。”孙太后极力地劝阻。
“娘娘,此事,我们既已认下了,便过去了,娘娘切不可再插手了。娘娘,我们出宫后,您一定要凡事周全,还有,唐淑媛,您也不要对她完全信任呀。”若雪真的不放心这个正直又单纯的皇后,在这后宫中她根本不是唐杭二人的对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朕之长子朱见济,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文华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景泰二年二月初一,朱祁钰于早朝之上宣布立世子朱见济为太子,至此,杭贵妃的夺储野心得以满足。
“且慢!”众大臣回头,不知为何汪皇后会带着东瀛御厨出现在朝堂之上。
“皇后,早朝之时岂是你能来得?还不快快退下!”朱祁钰看见汪皇后,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坤宁宫发生的争吵。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请皇上允许臣妾说完想说的话,臣妾任凭皇上处置。”汪皇后身穿百鸟朝凤朝服,头戴九凤飞天朝冠,与平时的素雅截然不同,端的一副母仪天下的皇后气度。
朱祁钰看着盛装的皇后,不由得升起一股恻隐之心,“皇后,朕给你这个机会,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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