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只是找大人说说话,今日并未有人要受罚呀。”
徐有贞擦了一把虚汗:“那公公稍等片刻,容徐某先去换身衣服,再与大人谈心赏月。哦,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去我府里喝两杯如何?”
“好呀,难得杂家休班,今日与大人回府,定不醉不归!”
“好好好,一会石亨兄弟也来我府上,咱们三人喝个痛快。”徐有贞笑着说道。
“石亨?可是刚加封了太子太师的武清侯石亨?”
徐府的湖心亭,三人围桌而坐。石亨与曹吉祥私下并未有什么私交,免不得客套几句。这石亨虽加封了太子太师,又封了侯,在文官当朝的大明,政场之上也少不得受些闲气。而徐有贞,自朱祁钰登记以来一直备受冷落,三人顿时有了想同病相怜的感触,一肚子的苦水,互相诉苦,热酒烫了一壶又一壶,不知不觉便到了天亮。曹吉祥因醉酒误了回宫时辰,等他到达养心殿,正逢朱祁钰大发雷霆。
“曹吉祥呢?人死了?朕让他昨夜休息,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大总管他不想当就别当了。”站在门外的曹吉祥还犹豫要不要进门,听见朱祁钰的这句话,连忙进门。
“奴才参见皇上。”曹吉祥知晓自己犯了错,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还知道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朱祁钰走在曹吉祥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什么味道?你喝酒了?一夜醉酒不归,曹吉祥,你越来越能耐了。”朱祁钰闻见曹吉祥身上的酒味,便明白曹吉祥昨夜为何不归,为何今日迟迟不见人影了。
“奴才该死,望皇上恕罪啊。”曹吉祥伏地哀求道。“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重打十大板,扣半年例银。”朱祁钰看都不看趴在地上的曹吉祥,吩咐道。
曹吉祥与小福子被罚的事,传到了孙太后耳中,孙太后愤怒的拍桌子说朱祁钰不懂帝王之道,太过残暴。
孙太后喊来梁芳:“梁芳,你可知皇上重罚了曹吉祥与南宫的小福子?”梁芳点头表示知道。“皇上如此残暴,如何为帝?何德何能能成为这天下之主?”孙太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去,你拿一些伤痛药膏送给曹吉祥,顺便与他提提皇上残暴的事。之后……”孙太后不再多说,给了梁芳一个眼神,梁芳表示自己知道了。
梁芳结果孙太后给的跌打瘀血膏去了曹吉祥处。在曹吉祥门外,听见屋内曹吉祥杀猪般的惨叫声:“小玄子,你轻点儿。”
“师傅,我轻点儿啊,但您别乱动啊。”小玄子拿着药膏不知如何下手为曹吉祥涂抹。
“你个小兔崽子,你轻点儿哎。哎哟哟哟,疼啊。”曹吉祥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哟,曹公公这是在杀猪呢?”梁芳拿着药膏便走进了房间。“梁公公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曹吉祥趴着,听出声音是梁芳,开口道。
“上圣皇太后让咱家给你送些药膏来,顺便看看你的伤势。”梁芳从怀里掏出了活血化瘀膏递给曹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