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吴太后坐在外殿,一脸的慍色,一看到朱祁钰走了进来,便叹道:“皇儿!!你可好好管管你的皇后!太不像话了!哀家一向宠她,却不想她却生了胆子谋害皇家子嗣!我平日里太惯着她了!”
“母后切勿动怒,此事还未查明,切不可断定了是皇后的过错。孩儿,这便进去看看。”
入得内殿,只见唐彩屏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杭皇后整个人瘫在地上,见朱祁钰过来了,杭皇后忙爬到朱祁钰身边,扯住朱祁钰的裤脚,哭着对朱祁钰说:“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朱祁钰看着跪在地上的方德胜,一脸的沮丧,顿时明白了一切。
“娘娘,您终于醒了。”牛玉一直守在唐彩屏身边,见唐彩屏醒了,连忙喊了起来。
“是皇上来了吗?”唐彩屏开口,虽然声音细微,但却能让朱祁钰听见。朱祁钰转身握住唐彩屏的手:“朕来了,爱妃大可宽心。”唐彩屏惨白一笑,看着朱祁钰:“皇上来了,臣妾便宽心了。只是刚刚臣妾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个小男娃,拉着臣妾的手蹦蹦跳跳,很是开心,可不一会儿,小男娃松开臣妾的手,对臣妾说,娘亲我该回去了,父皇等你去弹琵琶给他听呢,之后臣妾便醒了。”唐彩屏见朱祁钰的脸色越来越差,便明白朱祁钰是多看重这个皇子,便满眼期待的问朱祁钰:“皇上,您怎么了?我们的皇子在臣妾腹中可乖了。”
朱祁钰不知如何开口,最终艰难开口道:“贵妃,皇子没了。”
唐彩屏幸福的脸当即变了,“好端端地孩子怎么突然就没了呢?皇上,切不可与臣妾开这种玩笑。”
“贵妃你还年轻,还会再有孩子的。”唐彩屏楞了一下,随即跟疯了似的,哭喊着“不可能”,朱祁钰抱着唐彩屏,一直安慰她。唐彩屏哭的撕心裂肺:“皇上,那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啊。”
朱祁钰不停安慰唐彩屏“孩子总会再有的”,唐彩屏依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皇上都怪我!若是臣妾今日不来这坤宁宫,或许皇子就不会出事了,都怪臣妾,是臣妾没护好孩子。”
“唐贵妃,你在胡说什么?!”杭皇后矢口否认道“我只是让你喝了燕窝而已,我什么都没做啊!!皇上,天地可鉴呀,臣妾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呀!”
“那为何贵妃喝了燕窝便小产了?!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太医!你说!”
“皇上,燕窝是好物,只是暑天燥热,皇后娘娘的小厨房为了驱暑加了一味皂角米,皂角米性寒,若孕妇也是寒性之体,便极易滑胎呀。”方德胜跪在地上回禀道。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是不知呀!臣妾怎知燕窝中还加了皂角米,也不知这皂角米会滑胎呀!皇上!臣妾冤枉呀!”杭皇后无助地哭喊。
朱祁钰冷冷地看了杭皇后一眼,对曹吉祥说道:“来人,将贵妃送回未央宫。杭皇后,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