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弄疼我了!您节哀呀!太子已走,您切不可过分伤神呀!”彩屏脸色陡然一变,无比地可怜。
“唐彩屏!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孙太后那个老狐狸与你们合谋算计我们母子?!”杭皇后声嘶力竭地喊着。
“皇后!你在做什么?!”朱祁钰一进坤宁宫的院子便瞧见杭皇后那歇斯底里的样子。
“皇上,是这个贱人与上圣皇太后害死了我们的济儿!”杭皇后哆嗦地伸出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唐彩屏。“
“皇后!你在胡说些什么?!济儿去了,朕知道你伤心,但是你也不能失了皇后的身份,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朱祁镇上前扶住杭皇后,安慰道。
“皇上!皇上!你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呀!皇上!当初是孙太后故意安排我们母子住进了这新建成的储秀宫!储秀宫里的金丝楠木,下脚料全是香樟木填充的!这香樟木最是伤害幼儿肺肾,所以才埋下了病根!任咱们怎么调理,也无力回天呀!皇上!“杭皇后哭着抓住朱祁钰的手,浑身抖个不停。
“曹吉祥!可有此事!?储秀宫的金丝楠果真是混了香樟的吗?!”朱祁钰听皇后如此说,连忙厉声问道。
“皇上,据老奴所知,这储秀宫还是咱们的永乐皇帝建的,若说真是有什么不好的,应该早就被发现了呀。”曹吉祥低着头如实地回答。
“是了,皇后,是你多想了!济儿走了,朕知道你伤心,可是也不能随意冤枉人才是。”
“不!不!皇上!这储秀宫于孙太后时重新翻修过!只是那时我们在宫外并不知晓!皇上!你不可被这阉人骗了!”朱祁钰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披头散发,涕泗横流,活脱一个言语无状的疯妇,不觉心生出一股嫌弃。
“够了!皇后!你又拿朕做皇上前的事来混说吗?难道阖宫上下都那朕当傻子般玩弄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点皇后的仪态!完全就是个山野疯妇!疯妇!”说罢,朱祁钰一甩袖子厌恶地离去。
“皇上!我们的皇儿是被人害了呀!你为何不相信臣妾呀!皇上!”杭皇后哭喊着看着朱祁钰离去的背影,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丝绝望。
“姐姐保重,臣妾也告辞了!”唐彩屏扭动着腰肢,也离开了。银莲上前抱住哭得快要断气的杭氏,“娘娘,娘娘。您可要好好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呀!若太子的死因真的不明,还得您来为他伸冤呀娘娘。”
银莲的一番话,杭氏蓦然止住了哭声:“银莲,你说的对,济儿还等着我来为他伸冤呢!银莲,怒看到没?皇上是多么冷漠呀!济儿都死了,他却还要我顾及皇后的体面,那是我的儿子呀!难道不是他的儿子吗?他怎么一点儿都不伤心呀!”
杭皇后喃喃自语走到朱见深的棺材,一身太子朝服的朱见济双目紧闭,没有半点的生命气息:“济儿,母后会为你报仇的,你可看好了,母后怎样让那些害你的人不得善终。”
“银莲,去打盆水来,本宫要好好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