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盖被吊了起来,封印在棺材中的尸体时隔数百年,终于重见天日。
打开棺材盖后,师徒四人与棺材拉开一段距离,警惕地望着躺在棺材里被硫磺朱砂所掩埋的尸体,一炷香时间后,见那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依然一动不动,四人才小心翼翼地来到棺材边缘,见躺在棺材中的尸体几乎被满满一棺材的朱砂和硫磺所掩埋,根本看不到尸身的面目,只有一只干枯的手臂高高举起。
“师父,里面的尸体应该已经死透了,也许正是因为硫磺起到干燥的作用才让尸体没有尸变!”大弟子有些兴奋地冲老掌门说道。
老掌门也有些兴奋地点点头“看来并没有尸变,待我将尸体从里面弄出来,再吞噬被困在里面的魂魄,从这地狱般的棺材里解放出来,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说罢,老掌门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尸体那高高举起的手,使出内力往上一提,准备将尸体从棺材中拉出。
“我师父内力深厚,别说提一具尸体了,就是一头牛都能轻易地拉出!”范捷又灌了一口药酒,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
“然后呢,你师父没能将尸体拉出来?”我好奇地问,身旁的老太爷和月舞也好奇地看着范捷。
范捷苦笑着摇摇头,时间又回溯到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傍晚。
老掌门一把抓住那干枯的手,那粗糙的手感仿佛抓住的是一根枯枝,他使出全力用力猛地往上拉,却发现对方似乎与大地融为一体,竟然纹丝未动!
老掌门是个倔脾气,无视徒弟们的劝阻双手拽住干枯的手臂,使出全力往上一拉,突然,那彷若枯枝的手张开手指,反手拽住老掌门的手,老掌门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股不可思议的怪力拉进了满是朱砂个硫磺的棺材中。
我后来细细琢磨,那沉睡数百年的僵尸也许是接触了老掌门的手掌后,被活人的气息所惊醒,才打了老掌门一个措手不及。
老掌门被拉进棺材后怪叫一声便没有了动静,这可吓坏了他的三个徒弟,三人一拥而上,抓住师父的衣服拼命地想将自己的恩师从棺材里拉出来,不想三个小伙子合力一拉,竟然将自己的师父连同正在啃咬老掌门的僵尸从棺材中拉出!
皮肤枯如树皮,脸上满是鲜血的僵尸正恶狠狠地撕咬着老掌门的脖子,而老掌门的脖子已经被扭断当场身亡!
“师父!”三个徒弟见师父惨死悲愤异常,举起手中的法器一拥而上,大师兄手持桃木剑直戳僵尸的眼睛,二师兄手持墨斗线朝僵尸的咽喉勒去,而范捷当时也忘记了害怕,手持符箓冲着僵尸的面门就贴去。
“然后呢?”老太爷和月舞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异口同声地问道。
范捷的眼睛红了一圈,有些呜咽地说“那僵尸体内有人类的魂魄,拥有自己的思维,而且他的皮肤坚如钢铁,我大师兄的桃木剑戳到他眼睛上就像戳到铁板上似的,桃木剑当场断成两节,然后那家伙从我大师兄的脖子上一戳,他的脑袋就这么掉在地上了”。
“那你二师兄和你呢?”我也好奇地问他。
“那家伙跟一般的僵尸不一样,我们手里那些对付僵尸的法器对它根本无效,我跟二师兄只好暂时后退,那僵尸吞了师父脖子的噬魂珠后发狂般的冲出了帐篷,我和二师兄怕僵尸血洗山村,只得把僵尸引到挖掘出棺椁的大坑边上,由于僵尸吞下了噬魂珠,被它咬中后魂魄会被吸入僵尸体内成为僵尸力量的一部分,所以我和二师兄根本拿它没有办法,无奈之下二师兄脱去了衣服,用刀割断了自己的静脉,用自己的血在自己身上画上了我们噬灵宗最高级的封印符文——封灵符,然后抱着僵尸掉入了墓坑中,二师兄用自己的命暂时封住了僵尸的行动,我则用挖出的朱砂、硫磺和沙土将僵尸和还喘着气的二师兄一起埋入了地下”。
范捷说完,一滴滴眼泪从眼眶中涌出,这个三尺男儿在我们面前忍不住痛哭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那僵尸又出来了呢?”我掏出一张面巾纸递给正在抹眼泪的范捷。
范捷仰起脖子,掏出一颗弹珠大小的圆珠,晶莹剔透的圆珠发出柔和的粉色光芒。
“这就是噬魂珠,是我噬灵宗的至宝,总共有两颗,当两颗相距越近时,噬魂珠所发出的光芒就越亮,由于当初吞下师父身上噬魂珠的僵尸被我用朱砂硫磺埋回墓坑中,剩下的这颗噬魂珠就不再发出一丝光亮,然而一年前,我惊讶地发现这颗噬魂珠竟然发出了亮光!我着急赶回那让我难忘的小山村,竟发现我当初亲手所埋的坟茔被从里往外被刨出一个深坑,而墓坑中除了已经成为白骨的二师兄外,并没有僵尸的踪迹!”
范捷刚说完,他手中的噬魂珠发出的粉色光亮突然骤曾,我们四人被那突然变亮的噬魂珠吓了一大跳。
那只僵尸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