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看守所坐落在省城的西南角,那里原本是个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但是自从数十年前那里变成处决犯人的刑场后,便时不时传出闹鬼的传说,再之后,臭名昭著的第四看守所不知为何又搬迁到那曾经的刑场上。
说起第四看守所,在整个省会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里面关押的犯人都是“名声在外”的大人物,上到高官富翁、下到小民百姓,贪污腐败、以权谋私、行贿受贿、绑架杀人,各色“好汉”齐聚于此等待法院的最终审判。
夜幕下的第四看守所显得孤独又狰狞,荷枪实弹站岗放哨的哨兵站在高高的哨岗上俯视整个看守所,而在此时,一辆警车缓缓驶入了看守所。
一名戴着金丝眼镜,衣冠楚楚的男子双手戴着镣铐,由三名警员押送回来,而负责押送的民警则是我的老熟人丁林。
“老丁,怎么样,那混蛋招了么?”一名看守所狱警走过来递给丁林一根香烟。
丁林点燃香烟一阵吞云吐雾后,苦着脸摇头道“这是个硬茬,打死不松口,我们负责突击审问的五个兄弟都熬得不行了,可那家伙就是死扛着不说!”
狱警悠闲地吐了个烟圈,笑了笑“那是,要是认罪了麻烦就大了,他和其他四个同伙一起开的聚宝盆融资公司违法吸收资金高达几十亿,多少家庭因为此家破人亡,现在外面闹事的人可不少了,我还听说省里一些上面的人也砸了不少钱进去呢”。
丁林一脸不悦地将手中的半截烟扔到一旁“是呀,现在上面给我们的压力很大,但是那混蛋死活不愿意说把钱藏到哪里去了!”
狱警笑道“哼,我看是大部分钱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钱就是全部交出去也换不了一条命,只要他咬死不松口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把剩下的钱交出了来,不够上面人分的,你觉得他还能活么?”
丁林冷笑道“到时候恐怕不是够不够分的问题了,而是上面那些人的钱是从哪来的原则性问题了!”
“这个聚宝盆公司也是神了,短短几年时间就非法融资数十亿,现在东窗事发害死了多少人啊,就在前几天,咱们省著名的歌星董艳丽就因为全部家产被套光,外面还欠了巨额外债,一时想不通从建设大桥上跳河自杀了,尸体过了三天才打捞出来,都泡烂了!”
丁林没好气地将狱警一把推开“老子一会还要领着兄弟们去吃夜宵呢,少恶心我!”
见同事已经跟看守所完成交接,正往回走,丁林跟狱警嘱咐道“我的弟兄们都回来了,那混到就交给你们了,明天八点我们再来提人”。
看守所北区专门关押金融犯罪的人员,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被关押在一个独立的单间中,此时的他一脸疲惫地躺在木板床上,双眼看着钢筋护栏被照应在墙顶的倒影发呆。
此时已到深夜,监牢外的灯光大部分已经关闭,只有几盏发出昏暗光亮的应急灯挂在墙角,照亮墙角的那一抹灰白,钢筋护栏外,除了偶然巡逻过来的警员打着手电筒检查一阵外,便是死一般沉寂的黑暗。
也许是太过于疲劳,戴眼镜的男子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感觉眼皮沉重无比,随着意识逐渐模糊,男子开始慢慢陷入梦境之中。
一阵清亮的歌声在眼镜男子的耳边回荡不止,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男子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精神一振怎么也睡不着了,待他睁开双眼,却见关押自己的牢房里站着一名身穿红色露背晚礼服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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