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同院判汤善合在楚皇宁宇文处理政务的前殿外侯旨,这会殿内群臣在商议政事。不大会儿楚皇的近侍宋喜躬身拜向皇后说:“娘娘,皇上请您和汤院判到上书房候旨,皇上就到。”
楚皇听完汤院判对长公主病情的呈报,看了眼皇后问:“皇后,你觉得可否?”皇后温声回答:“医术臣妾不甚了解,全凭皇上作主”说完不忘添了句“溪儿,眼下的情形不容再担误,臣妾怕……”楚皇点头摆了摆手,皇后逶迤而去。
楚皇沉思小会对正侯着的汤善合询问:“长公主的病情是如此,不可耽搁了?”汤善合回答:“是,长公主正值及屏刚始的年纪,如果癸水阻滞之症不尽快舒缓,对身体必有隐患。”楚皇面露为难:“如此还劳汤院判代孤去一趟神相府,孤与神相有约定此事不宜下旨。”汤善合恭手说:“-老臣与神相大人略有交情,只是此番为长公主之病还请皇上留下口谕,好让老臣完成皇命。”汤善合深知神相云北辰的性情,他的医术一般不示人,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去雲谷求学,而且还不得真法。
汤善合带着一旨承诺走进神相府,偌大的一座府邸一派肃静,走了这好大儿没怎么见到人,只有前面的一个老管家带路,来到会客厅管家退去禀报让他稍侯片刻,小会小厮奉上茶水之际云北辰也一同出现,对汤善合朗声说:“不知汤院判今日前来是为何事?”汤善合本想套个近乎之后再说事,可没想到人家不给他机会,汤善合只好陪笑说:“神相大人,老朽今日有一难事相求,长公主春宴日受凉致癸水阻滞需银针舒缓,可老朽技艺不精听闻大人是雲谷神医传人,老朽向皇上推荐了大人,今日带皇上的一旨许诺,望请大人进景和宫诊病。”
云北辰面色沉寂听完汤善合的言语,脑中出现春宴日深夜那抹纤细的粉色身影,月下起舞及珠玉般的笑,那日他在御园高处将一切尽收眼底,只是没想到那日的凉会让……云北辰收住闪过的思绪,沉声说:“承诺留下,汤院判转告皇上,我午后即去。”云北辰说完起身,汤善合知趣告辞,心下纳闷:这就答应了,就这么容易,可为何上次让他指点费了许多的口舌也不肯呢?这年轻人真让人难琢磨……
景和宫正殿外间皇后,汤院判等一众人等侯,里间长公主宁小溪躺在床上隔着纱帘,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给她把脉的神相大人云北辰,宁小溪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这十六年以来自问偷溜出宫溜达不是没见过男人,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如此的震憾,那日只感到他的沉寂始终没看清,今日在纱帘外还是那样沉寂可却不全是,这眉眼这岡身的气度让她脑中只有一句:世无双,……
宁小溪还沉浸在自己被震憾的激动中,完全没注意动云北辰是何时取出银针,刺入她手膊上的穴位的,当回神时就只看到扎了八九个银针的手臂,宁小溪忽然觉得扎针也不是那样的可怕,好像还有一些享受,呵呵……宁小溪这会心中正美着呢?忽然听到低沉的嗓音传耒“公主,接下来需要忍耐,要施针了……”云北辰捻着宁小溪右膊上的几根银针,宁小溪只觉得左下腹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宁小溪刚要抬左手云北辰更快地出左手摁住,宁小溪急了屈指用了狠劲抓摁在上面的手,可是云北辰的手没有丝毫的退却。宁小溪双眸很快湓满泪水,呜呜咽咽地哀求:“不要……不……扎了……疼……疼……神相大人……求求……你……求你了……不”泪水随之滚落下来,湿了枕边一片。
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的时候云北辰抬眼宁小溪已径是满脸泪水,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却是异常明亮,云北辰稍顿了一下说:“公主休息吧!”宁小溪很想睁眼看帘外的男子可无奈眼皮不受指挥,在不断的努力中还是最终合上了。
云北辰到外间楚皇和皇后拱手:“公主的病情,还需再施针一回,还需配上温热性的药材浴沐。”楚皇紧前一步笑着说:“有劳神相了,就请下方子。”皇后也说:“宫里备置好就是,有劳了。”云北辰身后的一小厮已将纸笔准备妥贴。开了方子,转身之际云兆辰淡然出声“公主没施了针会嗜睡,皇上皇后只需让人在旁守着,睡过了这半天,明早沐浴就无碍了。”
宁小溪第二天早晨睡醒后觉得身体已经充满了力量,手脚已经可以伸展自如了,在床上舒展了手脚坐了起来,心情无比兴奋。绿翠进来时就见公主神釆飞扬的端坐在床上,见公主要下床绿翠上前一步劝着:“公主刚好还是躺下。”宁小溪摇头“再躺就发霉了,我要下床活动,活动。”
宁小溪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着初升的阳光,舒展着手脚心中那个畅快就别提有多美了。贴身八个宫女中的红漪急匆匆从外而来在绿翠耳边耳语了一番,绿翠出来时手里拿了件藕荷色的白毛披风给宁小溪罩上说:“公主,沐浴用的药材中的一味御医院置备不够,眼下时间不能耽搁,皇上旨意让出宫去神相邸。”宁小溪听说要出宮心兴奋简直要飞上枝头了,哪里还顾得上考虑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