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痦子三倒在一处少人的巷子深处,面前背对着他立着一个黑衣男子问:“你给林萧欢的药哪得来的?”“不认识那人,只是托人花了重金从花楼姑娘手中买的。”痦子三不敢扯谎,“还有剩下的吗?”“没……没……有有”痦子三颤抖地从里衣口袋摸索出一个瓷瓶,本想着下次再孝敬林萧欢的,好让他玩高兴了,自己趁机捞些好处的。
云北辰捏着瓷瓶闻了一下,随即立刻盖上塞子,转身对黑衣男子说:“凌羽,你到雲轩守在公主跟前,半个时辰输一次真气,我需要离开相府一夜,不要让旁人知道。”黑衣男子隐去。
雲谷内神医陆其牙恭身说:“少主,深夜急来是为何事?”云北辰一身黑衣面容清冷无言,只递过一瓷瓶,陆其牙接过探头闻了闻急切问:“可是少主中了药。”云北辰摇头低语:“不是我,是楚皇宁宇文的公主宁小溪。”“楚皇下令让少主医治的?”“不,楚皇还不知晓。”“那……少主……这……是……”陆其牙心中不解,少主冷清的性格是从不曾替人医治,即便破例那也得相当昂贵的代价,更何况是女娃娃,莫非……
陆其牙面露喜色如果少主真得对楚皇家的女娃不一样,那他死后也算对主人和夫人有交待了。
云北辰知道陆其牙心思,出声说:“不用多想,楚皇用条件作了交换。”陆其牙被这句话给击碎了美梦,只能摇头,“少主,请稍侯。”离去。
云北辰返回时已是后半夜,一身白衣出现在雲轩卧房内说:“凌羽,你可离去了。”宁小溪虽然被点了睡穴可睡得很不安稳,云北辰扶起宁小溪将陆其牙给的药要给宁小溪服下,可昏睡中的宁小溪嘴巴紧闭,云北辰只有将药丸放在自己唇边,腾出手捏住宁小溪的下鄂迫使其张嘴,从嘴里将药滴落。
陆其牙说,服完药还得守着,随时观察变化,如果中药太深还得……,云北辰想想那未一说完的话就不禁皱眉。
“水……水……”床上的宁小溪喃喃呓语,矮塌上闭目打坐的云北辰起身,喂宁小溪喝了一茶盏的水刚要起身,就觉腰间的封带被人抓着,低眼去看,一只白皙的小手不知何时竞伸进封带内紧紧地抓着。云北辰试了几次都无法将那手取出,本欲用内力抽身,但见由于刚几次酌用力,抓封带的手几红了一片,终是没动,只用内力将手巾的茶盏送入桌上。
宁小溪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中有许多可怕的东西,让她不安,她找不见父皇母后,甚至于也找不见绿翠,她想哭可哭不出来。她没办法要去找神相大人,可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问别人无从问起,她……
朦胧中她抓住了一个东西,她紧紧地抓到手,靠近了一个温热的身体,鼻间似乎有淡淡的清竹味,是谁呢?会是神相大人吗?!她找见他了!
宁小溪心中一喜,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欣喜寻找,入目的竞真是急欲寻找的人,宁小溪忽然泪水盈盈,她仰着头委屈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都不知道!”那娇酣的语气令云北辰眉心一跳,宁小溪见人不语,心想在梦中没关系,她随即扯着手中抓着的东西摇摆撒娇“你就告诉我吧,嗯——”后面的尾音拖的长长的,眼波流转。云北辰不禁暗想,难道不幸被陆其牙言中,中药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