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溪闭着眼睛晃晃仍有些发懵的脑袋,“绿翠,这……”刚出声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睁眼一看,就是云北辰一张放大眉眼,“啊,我这是在哪,是做梦吗?”惊叫出声,随即一下坐起身,拍拍脸,“嗷,疼”,“不是做梦是真的。”宁小溪说,“可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头怎么觉得重的厉害。”
云北辰只回了句“你喝醉了。”,“可我是怎么醉的,又是怎么回来的,怎么睡在你的房间,为何你在房间,绿翠哪里去了呢?”宁小溪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云北辰又只回了句:“休息会就回宫去。”说着望了眼终于被宁小溪说话间松开的衣袖,转身出了雲轩,没有给宁小溪再次说话的时间,宁小溪半张着嘴,眼睁睁看着云北辰离开的背影,努力消化着他刚才说的话。
这是个什么人吗,自己问了那么多,一句没回答不说,竞冷冷的下了逐客令,这……自己好歹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难道这样二次三番地赶着走好看相吗?……宁小溪越想越恼,这个云北辰也太不近人情了,亏得自己那样的把他放在心上,他竞如这般待她,就这样不待见她吗……宁小溪坐在镱前仔细看着镱中人,心中闷闷的。
绿翠进屋时就看对了对镱发呆,一脸恹恹地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吃得挺高兴的吗!”,宁小溪转头不解地问:“昨天吃的高兴?在哪里和谁?”,绿翠摇头说:“公主,是全给忘了,看来是喝的真醉。不记事了。”,绿翠走近了侍候梳洗,宁小溪拉着绿翠的手追问:“不忙着弄,你先给我说说昨天的事。”
绿翠就从昨天宁小溪缠着她说起:昨天下午神相大人刚出府,公主就非拉着奴婢要跟去,于是就骗王管家说神相大人让公主去府外有事要说,奴婢和公主卖力的说辞下,王管家半信半疑的点头下,勿勿溜出府,一路半跟半猜的摸到了京城最负盛名的鸿宾楼,向跑堂的打听描述神相大人样貌打听之际,遇到红衣男子。公主和红衣男子闲谈中,神相大人出现了,公主点了鸿宾楼一桌子招牌菜。鸿宾楼老板盛情招待布菜在鸿阁,公主和红衣男子边吃边喝,公主喝了两杯就醉了,然后跟神相大人说了好多话,险些摸了神相大人的肚子,幸好被神相大人拍掉了手,可……可公主竞让神相大人给……揉揉……说到此处绿翠停了两次还红了脸,宁小溪脸更是火辣辣的烧。
“绿翠,你……你说的可全是……真……真的吗?!”宁小溪不好意思的问,必经是刚长成的姑娘,虽说有果敢的勇气,可那是因为在云北辰面前,认定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渴望亲近他。如若有其他人在场她是不好意思的。
绿翠点头说:“奴婢句句真话。”宁小溪更是羞的满脸通红怯怯地问:“那……那……接着怎么样了!”声音也已经低不可闻了。绿翠已经给宁小溪梳发了,回了句“接着奴婢也不知怎地被红衣男子带到楼下厅里,不知道了。”顿顿又说:“公主最后睡着了是被神相大人抱下楼的,而且公主抱着大人不撒手,回了府大人送公主到了雲轩休息,还吩咐婵衣姑娘备了的洗漱的,公主我总觉得神相大人抱你入雲轩时婵衣姑娘好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奴婢……也说不上来。”
绿翠后面说了什么宁小溪是根本没听见,自从到绿翠说神相大人抱她下楼,抱她入雲轩,宁小溪的两只耳朵就嗡嗡的响,心简直就快飞到了云端之上,刚才对云北辰的抱怨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两个梨涡里满满的欢喜。
看来这几次的努力有收获,他竞没有将她丟下,不管她,还把她带入了雲轩休息,按绿翠说得她抱着他没撒手,那刚才醒来看见他,该……该不会是……他在这……陪了她……一夜吧!想到这种可以宁小溪“咯咯”地笑出了声,心中有满满的幸福感。
“公主,还没弄好头发呢……”绿翠在身后大声说,“没事,绿翠到墨轩去吧,我要找云北辰……”边朝外跑边喊,声音中充满了欢快。
书房外小厮拦住了要朝里跟的宁小溪为难地说:“主子吩咐过,没有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姑娘。”宁小溪一愣,随即笑道:“我不是任何人啊!”,小厮一时语塞,可没有让开道。
窗前的云北辰将一切看的清楚,也听的清楚,本想着:纠缠一阵子,没趣了她自会离去。可这样的想法显然低估了宁小溪的耐力,高估了守在外面小厮的应辩力。
宁小溪的前脚刚迈进书房前门,云北辰就在她眼前,宁小溪本欲往书房内去,云北辰出声说:“有事,就在这里说吧!”宁小溪望望门口垂败的小厮,云北辰竞然说“无碍,公主请讲。”显然门口的这名小厮不是外人,宁小溪就回身直接问:“那个,昨天的事谢谢你,鸿宾楼的饭钱,你算算我下回来,还你。”云北辰回了句“无防,不用还钱,公主可以回宫去了。”宁小溪听到云北辰又让她回宫,本该生气的,可又想起绿翠刚说的,云北辰抱她下楼,抱她到雲轩,不气了。反笑盈盈地说:“钱的事不说,我醉酒你没丟下我不管,还给我揉…还抱我…”
云北辰乍听宁小溪刚说了个“揉”顿觉别扭,赶紧出声生硬打断“臣下只是尽了本份,公主不必说了。”,云北辰往门外看去时那还有那守门小厮的影子。
“你治好了我的病,又救过我,还照顾醉酒的我,对我这样好,如果我不留下来报答你,我自己都过不去……”宁小溪信誓旦旦地说,云北辰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