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妃只带了贴身的李嬷嬤来景和宫,绿翠出来时见林贵妃只带了李嬷嬤愣了下,随福身说:“贵妃娘娘,公主的身子方愈刚才回宫,还有些虚弱,需要休息。皇上和皇后两边刚才遣了宫婢去禀告,按长公主的意思都说让帝后过两日再来。”绿翠说完低头。
“看来是本宫考虑不周了,只是昨夜长公主喷血着实让我心揪的很,既然不便见客,不知现下如何了?”林贵妃搭了李嬤嬤的手站起来说。
“公主已大好,娘娘不必挂心。待公主醒来婢子定会告诉公主,娘娘的一番心意。”
“好了,本宫走了。你们就别送了!”林贵妃脸上笑着说,从躬身相送的绿翠红漪身前逶迤离去。
绿翠进里间说了林贵妃的关心,宁小溪的头没从琴谱上抬起只点了头,继续入了迷般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琴谱上。
秋夜已经微凉了,在皓洁的朗月中,一切都是如斯安宁。楚国皇宫琴院后面一处幽深的梅林中一身玄衣的萧啸瑟立于梅林深处,不多时三个夜行打扮的男子出现在身后,其中一个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阁主,属下等已查明宁小溪这十八年来并未远离过楚宫,宁宇文只让她习文礼仪女工,并未有让授其它技艺。”另二个同声附答。
萧啸瑟并未转身只是挥了手,三人瞬间消失。他动用了箫家琴阁最强的三大士卫同时,从不同的渠道查,得到了相同结果,宁小溪没有任何功力,只是个常人,可为何被鸢尾琴反噬之后,服用紫丸的效果竟异于常人。难道是他多想了。
神相府雲轩,云北辰对窗而立,夜的微凉只着了中衣的他并不在意。刚甄黍来报玲珑台收到有一股神祕力量查宁小溪及楚宫。
云北辰的目光冰冷如月,那日景和宫正殿的采检礼上,刚进门就认出了圆台上通体流紫的鸢尾琴,虽那时认出并不知其竟有反噬人心智之功。萧啸瑟和楚帝虽说话声音及低且寥寥数句,他却听得清楚。
云北辰沉声说句:“来人。”凌羽一身黑衣出现在身后,“去查一下萧啸瑟。”
“主子,夜深了!”凌羽欲走,回头看了着中衣的主子站在窗前丝毫没有要睡之意,出声提醒。自从前夜从宫中回府已经连着两夜没休息,今夜再不睡他有些担心主子。想问可又不敢冒然开口,只有说到此。
“知道了。”云北辰回声,凌羽的话他不是不明了意思。那日景和宫应检礼上的鸢尾琴操控了宁小溪的情绪及反噬吐血,去了琴院仅一夜便安好,这众多围绕着宁小溪及楚宫的怪异之处,着实让他思虑。
“主子,已查实楚宫琴院首座琴师萧啸瑟,真实身份是琴阁阁主。”凌羽回禀。
“知道了,去休息。”云北辰说道。
“主子,也是一夜未眠吧!”凌羽说。
“让王叔打发人去宫里,告一天假。”云北辰说
“好,主子也该休息了。”凌羽说完离去。
弄清了萧啸瑟的身份,自然就知道了调查宁小溪和楚宫的神祕力量,为下步的行动好做谋划。
神相府王管家引着林怡月到了前厅,笑着说:“林小姐,先喝茶,在前厅稍等,我去找婵衣姑娘来。”
婵衣来了前厅,弯腰福身,说:“林小姐,不知寻奴婢所为何事?”
“也没别要紧,只是想来神相府的园中学些盆栽修剪,知道婵衣姑娘精于此道,近日在尚书府实在过于闲了,就想到了。对了,不知需不需要对云大人禀告?”林怡月笑着走到婵衣跟前挽着她说。
“林小姐,还是先禀告了大人才行。”婵衣不露痕迹移了手臂,低头恭谦地说。
“婵衣姑娘,可知云大人可否在府上?”林怡月笑问。
“奴婢不知,林小姐可去问王管家。”
“有劳婵衣姑娘,陪我同去找王管家问问-去。”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婵衣往外去。
走到门外下石阶,婵衣脚下一滑,“啊”随即叫出声,“婵衣姑娘,你怎么样了?”只顾往出走的林怡月听了叫声,回头问。
“没……没……什么……只是下石阶没注意,扭了脚踝了。”婵衣歉意说,“还请林小姐见谅,婵衣无法陪同。”
“你等着我找云大人给你看看。”林怡月急切地说,“不及时医,留了隐患对姑娘家总归不好的。”不等婵衣回答已下了石阶往雲轩方向跑去了。身后的婵衣紧紧攥着衣角,张张嘴没说出什么。
雲轩外林怡月拭了额头,理理衣衫,朝雲轩里去。只是走到里间门口见有一小厮在门口,“烦请问,你家大人可在里面,婵衣姑娘在前厅石阶跌了脚,伤的不轻。”林怡月一脸严肃地说。
“婵衣姑娘伤得很重,去书房找大人,快些。”小厮急切地说。
“谢谢”林怡月福身称谢,往书房欲去,又转身对守门小厮说,“我是左尚书府的大小姐林怡月,对神相府环境不太熟,耽误了婵衣姑娘的伤情不好,你可否带我去。”
“林小姐,奴才这就引你去。”小厮行了礼在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