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诶!您是要往哪里去哦!”上官浊清本来给老头儿一路紧追不舍,此刻倒是反变成他来追赶老头儿了。
老头儿不说话,一手提着油乎乎、旧兮兮的蛇皮袋,一手握着米来长的木棒,脚下生风,丝毫不像是一个发须灰白的老人。
“上官浊清!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突然一个声音好似闪电般从上官浊清脑中闪过,上官浊清一愣,又马上回过神来。
“老人家,不和您玩了,我有事要先走了。”上官浊清止了脚步,奇怪的是原先对他说话不理不会的老头儿此刻居然也停下了脚步,甚至还转过身来看了上官浊清一眼。
上官浊清见老头儿居然在此刻理会自己,实在是受宠若惊,但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感动,见他从口袋中取出两张百元大钞,递到老头儿手中,然后说道:“这些钱,您先拿着,爱吃啥就去吃啥。我呢,现在没空很您玩了,下次再来找您老人家吧。”说着,便是转身扬长而去。
老头儿也不知道听得懂听不懂上官浊清的话,只是痴痴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上官浊清的身影愈发变小,直至不见……
“哈哈哈哈!”老头儿突然开怀大笑,且笑且行,一路上手舞足蹈,看上去很是疯癫的样子。
玩耍了一天,他也该回家了,只是哪里才是他的家呢?
“哈哈哈!我家就要到了!哈哈哈!到家了!哈哈哈!”疯狂的动作,引来一旁路人的指指点点。
旁人或是嘲笑,或是怜悯,只是这些,对他又有什么用呢?
他摇摇晃晃,如同一个醉汉,而那辆大卡车摇摇摆摆,也好像喝醉酒了一样。
“嘟嘟嘟!”
大卡车急促的喇叭声,仿佛是催命的钟声,又像是家门上的门铃声。
“额……到家了吗?”
……
身处在装潢简朴,却是很温馨的客厅里。沙发椅虽然不是真皮,但却丝毫不减其舒适;茶几上摆放的虽然只是些时令瓜果,也不消其香甜。周殇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吃着切成小块的瓜果,很是舒适,也很是享受。但真正叫他身心舒畅的不是这沙发,真正叫他甜进心底的不是那瓜果,而是那久违了的亲情。
蒋光鼐坐在周殇的左边,而张芷新坐在蒋光鼐身旁。
他们没有吃这已经切成小块的瓜果,但是他们的笑容依旧甜蜜非凡。
“舅舅……”周殇放下了手中的竹签,天知道刚刚只是在旁人看来安安静静吃水果的时候,他的心里究竟发生了多大的斗争,“天色不早了,我能先回去吗?”
蒋光鼐点了点头,笑道:“好,舅舅送你。”
夏夜的风不能说冷,只能说是凉爽。
蒋光鼐放下了车窗,任由这凉爽的晚风灌入车内。
“怎么?晕车?”蒋光鼐看着副驾驶座上面色有些难看的周殇,关心地问道。
周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应该什么时候去接你合适?”
周殇一惊,双眼瞪得老大,看着正开车的蒋光鼐,眼中是说不出的惊愕。
但随即,他的内心就平复了。
他突然想起了不久之前看到的一首诗: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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