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时候,面对丫鬟送来的那些精致的小点心,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直到琴泣巧笑晏晏站在我面前。极不喜这个女人了,看着那张美到绝伦的脸,总觉得她随时会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刺向太子。
“谢谢姐姐这两天的照顾。”再不喜,也得装。
“能遇到就是缘分,妹妹不用太客气。”
琴泣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块碧云糕送到了嘴里,依然笑着看我。
“我这里做点心的师傅,大约能和皇宫里的师傅比了,妹妹真的不想吃一点吗?”
可恶,明知道我的心思,明知道我吃不下的。
诺诺地,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施展不出来自己的气势。
“太子政务缠身,今天不会过来了,他叫我给你说声,有缘再见。”
赤裸裸地逐客令了,我如何还能继续呆下去,眼见的你们是一伙的,叫你给我传信,他找谁说给我都行,不必是你,心里腹诽着。然而面上还是一朵花:
“谢谢姐姐,那么我就不叨扰了。”
被送出大门,回头望着琴泣的大宅子,五味杂陈。离开太子府一年多了,终于又和太子接触,见也见了,说也说了,只是说的,不是我想要表达的。有那么多要说,要解释的,却没有机会说,在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看到他当年看采采的神情,那么曾经,他对采采是爱也,还是非也。
感伤完后,突然又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琴泣不是青楼女子吗?我好像没在她的宅子里见到老鸨,虽说我对老鸨的概念不甚明了,但是也在几个话本里勉强知道老鸨大约就是一个肥硕的,长的丑陋且阴毒且智商很多时候不在状态的一种存在,在琴泣那里没有见到,也没有见到倚楼作出各种媚样子的女子,除了两三个侍女,就没有见到几个面孔,安静的叫人有出尘的感觉。由此可见,琴泣住的那个地方应该是琴泣自己的产业或者别人给她的,她是一个人住在那里的。一个女子供养那么大一个宅子,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少男人的钱,说起来这个国家真是腐败的紧了。太子一定也把自己的钱给琴泣了,而且肯定不少,她的宅子,她的文玩家具,无一样不精致,这需要多少钱啊,太子这个败家爷们,我连婚礼葬礼都想着卖门票赚钱,他却把钱给不相干的女人,不,也许是相干的,一定是相干的,琴泣和太子一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都叫他显允了,这么亲昵,越想这件事,心口疼的越厉害,只怕是从此一想起这件事,就要像西施一样,捧心过日子了。
忽然就觉得琴泣是我心口的蜘蛛血,艳丽,妖娆,蛰的我疼。
高阳如火,给初春的县京郊外涂上了一层绯红,只是心情越加晦暗,背负在我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多,我怎么办。
拖着沉重的步履往北走了约半里地,看到了抱着剑囊立在一棵绽了一点新绿的大树下的胜儿。
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豪情立马满满。
胜儿说那天我被一马蹄子踢到晕倒在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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