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3月7日农历二月初二,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林牧出院了。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风和日丽,温度适宜,凉风习习。
林牧两袖清风一身轻松地站在医院门口,迎着晨曦和微风,眯了眯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地自语:“我闻到了什么?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是啊,他怎么能不自由,出院时医生不会送你,更不会跟你说再见。
住院时,没有一位亲朋好友来探望过他,甚至没人知道他住院,差点死去。
林牧闭上眼睛缓缓地张开双臂,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贪婪地吸着活着的气息,久违的伤感涌上心头,一滴难以察觉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得飘逸的银发轻舞飞扬,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发现医院门口有一个孤独的人在独自伤感。
林牧静静地伫立了好久好久。
直到心脾钻进一缕清香,身体被柔软和温暖包围,他才睁开了明亮的眸子。
“小琪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林牧不漏痕迹地轻轻推开秦妙琪,拉开两人身体的距离,一点五米,刚刚好。
熟悉但不亲密,陌生却又认识。这是林牧对秦妙琪的定位,匆匆人生旅途的过客而已。
不说他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就算他已经走出了感情漩涡,也不可能对眼前的这位娇嫩欲滴的大美女产生一丝幻想。
与秦妙琪短短十几天的接触,林牧大概知道她是个背景不简单的富家小姐,莫不说她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万多医药费帮他垫着,更甚的是她上班的状况实在太任性了。
你见过一名小小的实习生护士能毫无顾忌地在上班时间为所欲为吗?而且上司主管不但没有任何的批评,更是丧心病狂地鼓励体恤。
人贵在自知,不然最后难堪的还是自己。
林牧跟前女友的恋情结果还历历在目。
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林牧心硬如铁。
“呃,我的实习期结束了。”
林牧的动作尽收秦妙琪眼底,她眼眸的黯然一闪而过,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
“哦,你不会是来跟我说再见的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也不怪你了,刚刚入行,不知道医生是不会跟患者说再见的。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我就大方地原谅你了。”
林牧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丝毫没感觉到秦妙琪异样的神色,顾自开着玩笑。
“我担心你!”秦妙琪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盯着林牧心疼地说道。
“啥?”
“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份证都给你看过了,你知道我农村老家的地址,欠你的医疗费我会尽快还清的,不用担心我跑路。”
林牧摸了摸后脑勺,一头雾水,自以为是地说道。
秦妙琪真想一巴掌拍死林牧,如果她不是有良好的教养的话,好心被驴踢了。
林牧你这头大蠢驴。
“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喂喂喂,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难不成有债不还的人才不讨厌?”林牧莫名其妙。
“不想和你说话,跟我上车。”
秦妙琪给了林牧一个无语的白眼,径直靠近他,拉着他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停停停,君子动口不动手,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亲。”
林牧被扯了几米之后,反应过来了,挣脱秦妙琪的玉手,跳开几米远。
“你摸我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女授受不亲?还有,我是女子!”
林牧被秦妙琪的彪悍吓呆了,等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坐在私家车副驾驶室了。
林牧眼疾手快一把将车钥匙拔下来,眼睛余光瞄了一下方向盘,四个圈的。
“我去,奥迪啊!”
林牧的自尊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自卑之感油然而生。
忽然,那天前女友投入其他男人怀抱那一幕又浮现在他脑海中,莫名的悲伤思绪汹涌而上,他红了眼眶低下了头颅。
把车钥匙放回秦妙琪手上,默默地推开车门走下来。
“林小牧,你给我站住!”
秦妙琪跌跌撞撞地从车上跑了下来。
只是,林牧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顿,罔若未闻。
“林牧,你给我站住啊!”
秦妙琪摔倒在地上,眼泪刷刷地往下滴。
“林小牧,你这个混蛋,大混蛋!总是欺负我,只会欺负我,你真的忘记我了吗?”秦妙琪坐在地上,头深埋膝盖痛苦地哭诉着什么。
林牧身形顿了顿,缓缓地回过头来,早上的阳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覆盖了摔倒在地上的秦妙琪。
“你没事吧。”林牧弯下腰来,伸出了右手。
秦妙琪抬起了头,梨花落雨,让人看得心疼。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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