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诺儿低头不说话,赫螺笑了,拍拍手,不一会进来两个婢女。
诺儿被扔进一个池子里,等这两个力大如牛的婢女将自己拖出来时,诺儿快没气了。
诺儿被推到铜镜前,不经意一抬眼,镜中女子颜色如雪,眸底水光氤氲,诺儿傻了,自己的易容术被破了?
或许赫螺有心羞辱诺儿,她令婢女给诺儿换上性感抺胸,透明绸裤,她以为这样会令诺儿无地自容,可是诺儿觉得自己不就是穿个打底抺胸,一个四角裤嘛,脸色不变,只是暗中猜测赫螺的此番用意。
诺儿被带到一个华丽的帐蓬内,紧接着被绑在一个圆柱上,闻着画笔涂料的味道,诺儿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作画,只是这画又有何用?
赫螺非常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想起什么,她拿出匕首将诺儿绸裤划烂,鍞倾心再次展现在众人面前。
“画细一点!尤其是脸和首饰!”赫螺大声叮嘱。
诺儿此时也有些明白了,诺儿弯弯唇角嘲讽的笑了,“恐怕要另你失望了,如今冷提玉胡天远皆已不在,若想用我生事,皆是徒劳!”
赫螺脸一扬:“原来月贵妃这么不自信?我倒还记得瑞王冷提印,安王冷提玺,丞相之子司徒冰曾为贵妃大动干戈!”
“此一时,彼一时!”
赫螺胸有成竹的笑道,“羞掩月,那我们拭目以待!”
胡斐回到营帐内时,书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画,胡斐四处观望,出得帐外也没见到可疑的人,他回到营中慢慢打开,脸色越来越冷。
月儿。
诺儿是冻醒的,睁开眼借着帐蓬外透进来的微光,现现帐内除了自己,并无人看守,诺儿正在狐疑,下一秒就明白了,自己是诱饵。
一道黑影闪过,诺儿身上一软,便倒在地上。
“夫君?”
胡斐听后一怔,随即将诺儿搂在怀中,“月儿受苦了。”
“快走,这是陷阱!”诺儿急呼。
“一起走!”
“南辰有奸细,她们知道我是药童,为了防止我逃跑,收走了我所有的药丸,还给我喂了软骨散,你赶紧走!”
突然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胡斐抱着诺儿才走出大帐就被重重包围。
“我就说贵妃太不自信了!”
赫螺笑着走了出来,看到胡斐脸上不禁有些失望。
“我原以为摄政王胡天嘯来了,想不到镇远大将军到访,果然惊喜!”
“我一个小小药童,何德何能,能让南辰皇叔屈驾?”
赫螺转过头,走向诺儿,在她身前站定,“摄政王胡天嘯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魔岛岛主古仕仲,贵妃莫非忘了?”
诺儿忍不住发抖,“什么?你再说一遍?”
“胡天嘯是南风皇室白妃的儿子,刚出生就被当时的皇后肖婉下令追杀,这些年来九死一生艰难的活了下来,如今羽翼丰满杀回南风,拔乱扶正,清除了肖予这些奸臣贼子,自封摄政王,贵妃莫非对此一无所知?也难怪,听说贵妃从悬崖跌落,差点没了命,不知道倒也正常。”
诺儿脸上一僵,她一直误以为胡斐是易容的古仕仲,谁曾知胡天嘯才是,想起那天山洞沐浴时的冲动,还好没有。
诺儿看向胡斐,她没有力气摸他的脸,只是抬头仰脸问他:“你可有易容?”
胡斐摇头,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胡斐的眼睛也冷了几分。
诺儿苦笑,自己果然是个蠢的。
“你走吧!”
“弓箭手,准备!”
“赫螺,你要的是我,放他走吧!我不认识这个人。”
胡斐听到这话心中发苦,自己堂堂镇远大将军救不了她,反倒还要她来救自己。
诺儿咬着牙扑到赫螺面前,转头对胡斐吼道:“快走!”
胡斐也不恋战,扫掉面前几人后,纵身跃出营。
赫螺的目标不是胡斐,也没派人追赶拦截。
“将她带回营帐,好生看管。”
“自领三十军棍!”胡天嘯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就给了这么一句话。
胡天嘯打开那幅画像,莫明的感到心口痛,这个女人他肯定是见过的,否则为何看见她就会心口发痛,只是偏生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