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季素来比北方要早些时候,而对于谷物的播种在3月底4月初便已经开始。
如今已是4月末,村中的男人们个个都是在田地里忙活着插秧,就是一些个健壮的妇人们也是戴着顶草帽,弓着腰不停地扦插着禾苗,连额头间的汗水也来不及擦拭。
毕竟这都是大伙儿大半年的粮食收入,因此村子里除了老弱幼童外,但凡是能干活的劳动力基本上都已经在田间劳作着了。这时,忽然从白家的田垄那儿传来一阵焦急的童音。
“爹,娘,不好了,奶奶要把大姐给卖掉了。”
这大伙儿一听,原来是白大富家的小儿子在那里喊话呢。毕竟这玉溪村虽有百多户人家,可既然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落了根的,自然是相熟的很。
要说这两年虽与啥大丰年的搭不上边,可也没有出过什么旱涝灾害,更何况大家都没有听说白家现下要急需花大钱的事,因而咋一听白小石的话,也都好好奇的很。
“唉,唉,我说石头啊,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来这里瞎胡闹啥。”临近田边的白大贵眼瞅着这小子要往里闯,赶紧拦着打马虎眼道:“你没看见大家都忙着呢,嚷啥子嚷,懂不懂事啊?再说了,那可是你奶奶怎么会做那事,许是你年纪小一时听岔了。行了,快回去吧。”
别看白小石人才五岁,这个子也不高,但俗话说穷人得孩子早当家,因此别看他年纪还小平时却很懂事,当然谁对他好这心里自然门清。
所以他连看都不看白大贵一眼,便转身跑向白父白母身边,一边跑一边喊道:“爹,娘,你们快点回去吧,晚了奶奶就要把大姐嫁给县里的赵大傻子了。”
“嗨,你这臭小子。。。。。。”白大贵本来还想教训下,这个不重长辈的小子,但见他大哥过来了,便赶紧溜开。
“石头,你说的都是真的?”陆氏和白大富从自家小儿子来这田间开喊时,就已经放下手中的农活走了过来,现下一听儿子的话顿时连冷汗都惊出来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是趁着奶奶和二婶不注意时溜出来的。”白小石一听这话还以为父母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顿时急的眼泪都快出来,红着两个眼眶揪着母亲的衣摆急道:“现在赵家的管事都来了,奶奶她们还在家里招呼人家呢。娘,你快去看看吧。”
“孩儿他爹,我们快点回去吧,这晚了可真是来不及了。”陆氏一听这话顿时腿都吓软了,要不是还担心着闺女所以还强撑着,这会儿早瘫地上了。而白父自不必陆氏催促,一听儿子那话早就红着脸往家里跑。
“哎哟,你瞎了眼了吗?走路都不看前面啊?”只见村子的小道上一名身着牡丹穿花百合裙,头戴银簪的妇人正板着精心打扮过的俏脸,对身旁一男子怒目而视道,
“对不住啊,对不住,借过下。”
原来是白父在赶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同村的卫寡妇,当然,如果是平时白父肯定是会停下来好好道个歉的,毕竟这卫寡妇素日里就是个不着调的,要是让她记恨上,那保不准就能惹上一身腥,可如今这个时候却哪还有这时间,于是白父只能一边跑一边冲卫寡妇道了下歉。
“我呸,什么玩意儿啊,连道个歉都不会吗?赶着投胎是吧。”说罢,卫寡妇便理了理发髻,横了白父的背影影一眼,暗自狠狠的记在心上,碎了一口扭着腰走了。
而此时,白家的田地间,白老爷子见老大两口子都已经往家里跑后,便虎着脸随手给了自家二儿子一巴掌,怒斥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哄了你娘做下这等蠢事?”都说知子莫若父,白老爷子这一番话还真是真相了。
不过,白大贵虽然给自家老爷子那一巴掌打的蒙了一下,不过还是懂得这时候是不能说真话的,于是白大贵一脸“委屈”的捂着脸对白老爷子说:“爹,你说啥呢,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儿。”
“怎么你还有理了?就算不是你出的主意,看你刚刚那德性儿也是知道的。”白老爷子听了二儿子的解释脸色才好了一些,复又怒喝道。
而白大贵见把老爷子糊弄过去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又不着痕迹的上眼药道:“爹,我又不是大哥,既然娘都决定的事,我哪敢忤逆她啊。”
“好了,既然不管你的事,就好好给我插秧去,别给老子在这里偷懒。”
白大贵见自家老爷子闻言虽说还沉着连,但已经不生他的气了,便又大起胆子问道:“那娘做的这儿事。。。。”
“别跟我提你娘,一提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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