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靠近屋门的时候,成天启就看见南夏桐了,不过她并没有看见这位尊贵之客。因为她正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成天启也不再隐蔽,而是好奇的看着身穿亵衣的南夏桐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高高地向后抬起,并用一只手抓住,空着的那只手则顺着前倾的身子笔直向前探去。
此时,全具德已经非礼勿视地后退了几步,而成天启则悄步跨进了门槛,只是因为角度问题,南夏桐还没有发现他。
“啊!”枫儿收拾好主子的床铺从东屋出来,忽然看见屋里多了一个人,吓得发出了惊呼。
南夏桐闻声转头,身体平衡顿失,脚下一歪,“啊!”的一声就要摔倒。
成天启见状,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就冲向南夏桐。不过南夏桐落势已定,成天启双手一把抄住南夏桐,揽入怀里,但已是无法改变趋势,只得往地上一滚,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南夏桐。
“嗯……”成天启闷哼一声,稳住了南夏桐。
南夏桐身体毫发无损,但心里却慌乱无比,下意识地爬起来转身跪地,“臣妾该死,惊扰皇上。”他怎么会好端端地忽然出现?又吓我一跳,又救我一程,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成天启在全具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平身吧。还有你,也起来吧。”成天启对旁边跪着的枫儿说道。
南夏桐低头起身,见皇上好像没有怒意,心中稍定。
“朕到园子透透气,顺便就过来看看宁妃。”成天启说道。
“谢皇上关怀。”这位天子一时晴一时阴,忽而冷若冰霜,忽而又温暖如春,南夏桐不得不紧张起来。
此时的南夏桐一点儿也没有觉得眼前这位男子是自己的丈夫,只想拒他于千里之外。因为有田岚的习性贯穿,她已经下意识的认为被这么多女人分享的男人,绝不是自己的丈夫。
“你们都退下吧,朕和宁妃聊一会。”成天启往里屋走去。
南夏桐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开口道:“皇上,这边请坐。”她的手指向西屋。
静安宫位置偏僻,院落紧凑,总共只有一座不算宽敞的三室主屋和旁边一座奴婢住的偏房,纯粹是一座处处只达标配的冷宫。南夏桐住主屋东房,西边一间有书桌和卧榻,有时枫儿就会睡在这里,以便照顾。
成天启随意的看了看四周,心里的怜惜感更重起来。他对这静安宫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简陋。
他也不理会南夏桐手指着西屋,就径直走到东屋,随意地往卧榻上一坐。
成天启看向一直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夏桐,她的神情还是淡的好像戴了面具一般。好像半年前的事情过后再见她,都是这样的臭脸,肯定是还在怨恨自己吧。
“宁妃也来坐。”成天启招手。
“臣妾刚刚失礼于皇上,哪还有脸坐下?还是站着陪皇上叙话吧。”南夏桐说的好像歉意万分,但脸上还是那副表情。
成天启的听多各种表里不一的话,立刻就有所察觉。“朕已经说过不妨事了,宁妃又何必总是记挂心上,过来吧。”
“是。谢皇上。”南夏桐应道。
“你刚才在干什么?”成天启首先想了解眼前的疑惑。
“回皇上,锻炼身体。”
“哦?你这锻炼身体的方法,朕从未见过啊。”成天启好奇起来。
“这是臣妾闲暇时,自个儿根据一些医书及武术的动作琢磨出来的,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方法。”
“想不到宁妃还有这等才能。”成天启道,“只几月不见,宁妃改变不少。”
“人总是会成长的。”
“哦?”成天启眼珠一转,“对朕变得冷漠不驯就是成长了?”
南夏桐一听此话,心中微凛,低头说道:“臣妾不敢。”
成天启也不再纠结,“白天园子里,你唱的那首小曲,是谁教你的?”
“也是臣妾自己琢磨的。”
“有意思……”成天启笑了起来,不住点头,“看来宁妃你更适应这里,而不是凤和宫。朕与你一起多年,也不见你有这些趣味。”
南夏桐听到凤和宫,心中顿时有些酸楚。无论皇上提起这茬是什么意义,她心里总是有些疙瘩的,“是,臣妾也很喜欢这里。清静简单,无人打扰。”她故意说道。
成天启歪头盯着南夏桐,眉毛有些不悦的蹙到一起,“那么……朕今天打扰到你咯?”
“臣妾失言,请皇上降罪。”南夏桐起身退开一步,作揖鞠躬。
成天启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自己进一步,她就退一步,自己可是她的丈夫,当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他努力压下心里的小小不悦,“朕和你玩笑呢,宁妃不用如此拘礼,过来过来。”他就非要她顺服自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