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不善时。安多决定暂时先闭住自己的嘴巴。他知道怀疑这个玩意儿一旦在心里生出,会轻易地摧毁任何看似团结的组织。何况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小组。就是连车和田坎之间也有着一股不信任的气流在回荡。安多早就看到田坎在连车决定听从自己的话上山时,就已经有些面色阴沉了。他只是实在有一些想不明白,这个怎么看也是一个精明的老哨探,为什么会对这个决定有这么大的成见。他难道看不出那个时候回城,他这样的一个伤员其实是最危险的吗?而史勒无疑是对田坎最忠实的人。他在这几天逃亡遇到的偷袭中,一直在用自己的身体护卫着田坎,寸步不离他的身边。而水吴形和尤利安,安多看不出他们是怎么想的。虽然他们在忠实地执行着连车下的每一道命令。可是安多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出多少对连车的信任。似乎只是在无所谓地完成着任务。甚至这两人有几次提建议的时候,在独角的搅合下。他们完全就不坚持一下,而是选择很快就闭上自己的嘴巴。他们在后面开口的次数,也果然如安多心中想的那样越来越少。就是连车点名让他们说话,也只敷衍的把情况复述一遍,决不再提自己有什么建议。这种情况不是一个好的征兆。雷卡和卜太为反而倒是像对自己比较信任。对于这个情况,安多没有分析出一点头绪。难道只是因为前几天指使过他们?安多自己就不怎么相信这个唯一想到的理由。沐猴虽然对自己比较亲热,但显然他更愿意相信他的那个二哥。独角就不用说了。怕是连车让他去趟箭雨阵,他也不会找个理由推脱掉。他们的情谊有时让安多都有点羡慕。
“我怀疑我们中间有内奸。”一路上只是照顾田坎。安多甚至从没有听见,他说过话的史勒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让安多心惊肉跳。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安多再清楚不过,会引出什么样的后果了。“史勒你怎么会这样想?”安多的诘问脱口而出。他想要快速打断这种毫无根据的怀疑,在大家心中蔓延。那样的话不用等天亮,也不用等后面的人杀出来。这几人之间就有可能杀起来。“这都是和你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你没有根据不要自己瞎想!”“连车兄弟还是说说我们今晚的值夜吧?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你故意把事情拖到明天,是什么意思?”一直沉默寡言的史勒,像是和安多杠上了一样。伸长了脖子,看着安多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借用你的一句话,这里的人都是和我一个锅里吃过饭的弟兄!但是没有你吧?”“这位史兄弟这么说话就比较有意思了。”安多愣了一下神,瞬间就明白自己跳到坑里了。这种情况一个不注意,就会变到怎么也解释不清的境地。“你是再怀疑我吗?”安多索性把这层纸点开了说。“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可怀疑的人了!”史勒满脸愤懑地道。“史勒,不要胡言乱语!这是前叔的朋友。”田坎挣扎着身子,似乎非常生气想要离开史勒的身边。安多看到这里反而有些释然了。这表演的是不是太不专业啦?让小和尚来打分,恐怕只能捧个鸭蛋回去吧。安多不自觉得摇起了头。“安兄弟,你有什么要说的?”连车一脸温和地看着安多。听听,是问自己有什么要说的?换个境地安多怕是当场都要笑出来了。一帮小毛孩子,就这么在自己眼前不拿剧本就演起了舞台剧?胆子真不小!可安多还真没辙。这种事情,本就凭疏密远近来定输赢的。“连车兄弟怎么说?”安多没有替自己解释。连车说出的话,已经把他的立场表达的非常清楚了。“怎么说安兄弟也是前叔叔带来的朋友。我们希望好聚好散,这是两份口粮你带上。我们希望你能现在离开,我们保证不会对你动手的。”连车磊落的样子,让安多想立刻上去啐两口唾沫先解解闷。
“二哥,安先生不会是内奸吧?他是前叔叔亲自带来的,你要不再好好查查?”沐猴站起身,向连车分辨道。“哼!到小姐府上也不过三两日吧?前叔就是在这儿也没什么证据,保证他的身份吧?”史勒冷哼哼地答道。“史勒哥,你怎么了?”沐猴一副哭腔地说着话。无助的样子让安多看着有些心酸。“沐猴算了。你照顾好自己,既然连车兄弟和这位小哥不愿相信我。我就自己走吧。这份口粮就给你留着。”“安先生,你带上吧,你一个人的……。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安先生不会是内奸的。他一直就和我们呆在一起,怎么会有时间做那些坏事的?”“你拿着吧!我能自己找吃的。你这怕是第一次进山吧?多小心!”“安大哥!对不起,我不该带你上来的!”“这么大了哭什么鼻子。过几天我们会在山下再见的!”“安先生我们和你一起走!”“雷子!太为!”“我们相信安先生不会是内奸。可又怕自己错了,连累到兄弟们。我们就陪安先生走一遭吧。”“你们这是……”“我以小组长的身份命令你们归队!”田坎在史勒协扶下站起身。脸庞扭曲,变得有点狰狞地喊道。“田哥我们已经调二组了。再说有我们看着安先生,也能保证他不会耍花招啦!”“一举多得,就这么定了!”雷卡和卜太为击掌相庆,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